“太守,不好了,不好了。”主簿扑倒在孔融的面前,惊慌失措地说:“韩府君身边那位凶神恶煞的将军,手持双戟准备杀进来了,请太守早做决定。”
孔融每次见到典韦,都会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听到主簿说对方有可能会杀进后院,顿时也紧张起来。他猛地从榻上坐起,连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主簿慌忙站起身,一把抓住了孔融的手臂,对他说道:“太守,留在这里是死路一条,我等如果出去,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孔融有些为难地说:“若是韩府君提起让北海郡归顺冀州一事,吾该如何答复他啊?”
“太守,”见到孔融不想出去,主簿急了,“若是你不出去,那恶汉冲进来把你一戟杀掉。只要你一死,北海同样会落入他们的手里。”听主簿陈述了厉害关系后,孔融在屋里再也待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朝外面走。
等来到大堂之上,孔融见到早就等在那里的韩湛,连忙上前施礼,陪着笑脸说:“让韩府君久等了,孔某偶感风寒,一时无法见客,请府君恕罪。”
孔融称病的原因,韩湛自然是心知肚明,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取北海的最佳时期,便笑着说:“孔北海,本侯今日是特意前来邀请你到邺城去的。”
“去邺城?!”孔融没想到韩湛一开口,就说出这样的话,不禁愣住了,傻傻地问道:“吾去邺城作甚?”
韩湛抱拳朝上拱手说:“孔北海有所不知,当今圣上即将移交邺城。本侯想邀请你一同去朝见圣上。”
听完韩湛这么说,孔融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主簿,随后不解地问:“当今圣上不是在冀州城内吗?何时移交去了邺城?”
“本侯前往冀州城迎驾之时,在路上遇到孔北海派出求援的太史慈。”韩湛见孔融对汉献帝已经前往邺城一事一无所知,便向他解释说:“本侯便分兵前往冀州,迎接圣驾前往邺城;自己率一部兵马,前来北海解围。”
“原来是这样啊。”孔融听完韩湛的解释,心里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猜到韩湛肯定是想借邀请自己前往邺城之机,派人控制北海。虽有心反抗,奈何却是力不从心。他在心里思索了片刻,最后只能无奈地说:“既然圣驾已经到了邺城,那么孔某作为臣子,自然要前往邺城朝见陛下。”
看到孔融对此地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韩湛补充说:“孔北海请放心,你不在北海的这段时间,可以把印绶交给主簿。另外,本侯再留下一支兵马,在此地协助防御,免得再有宵小之徒,来打北海的主意。”
孔融望着韩湛,心想:“如今除了你,恐怕没有谁会打北海的主意吧。”不过这些话只能在心头说说,表面上他还要客客气气地说:“既然是如此,那就有劳府君费心了。但不知我们何时出发?”
“城外的大军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韩湛笑着对孔融说:“假如孔北海方便的话,我们不如现在就出发,如何?”
“好好好,那就现在出发。”孔融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到了桌案前,拿起装印绶的木盒,捧着交给了主簿,对他说道:“吾不在北海的这段时间,这里就拜托你了。”
“请太守放心。”主簿接过了装印绶的盒子,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属下一定会不辱使命。”
见孔融已经交割了印绶,韩湛便催促他说:“孔北海,大军还在城外等候,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孔融不敢怠慢,连忙命人找来自己的一帮护卫,跟着韩湛等人朝城外而去。从南门出城之时,他意外地发现这里的守军,居然都已经换成了冀州兵马,而北海的兵士却一个都看不到。
韩湛看到孔融在东张西望,赶紧对他说:“孔北海,是这样的,你们的兵士守城辛苦了,因此本侯的属下让他们先回去休息,暂时代替他们在此处执勤。”
孔融发现自己的城门都在韩湛的兵马控制下,心里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摆满是要巧取豪夺了。不过表面上,他还得强颜欢笑地向韩湛表示感谢:“韩府君考虑得真是周到,孔某代表北海的军民,向你道谢了。”
“孔北海客气了,”韩湛笑呵呵地说:“你我都是大汉的臣子,守土保民乃是份内之事,用不着如此客气。”
“韩府君,围城的黄巾贼刚刚被破,城内民心不稳,孔某需要尽快赶回北海安民。”孔融等韩湛说完后,试探地问:“不知几日能重返北海?”
“孔北海何必如此着急呢?”韩湛回答说:“等到了邺城,本侯一定要尽地主之谊,好好地款待孔北海一番,怎么也得住上三五个月才够,哪能这么急着回来呢。”
主簿看到典韦连身上的铁戟都拔出来了,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担心孔融再避而不见的话,没准典韦一冲动,真的杀进后院就麻烦了。他连忙趁韩湛等人不注意,悄悄地溜进了后院,去给孔融通风报信。
孔融昨晚与主簿商量好了,如果韩湛问起自己,就说自己感染了风寒,为了防止传染他人,暂时不见外客。躺在榻上有点无所事事的孔融,看到自己手下的主簿,连滚带爬地进来,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问道:“主簿,何事如此惊惶?”
“太守,不好了,不好了。”主簿扑倒在孔融的面前,惊慌失措地说:“韩府君身边那位凶神恶煞的将军,手持双戟准备杀进来了,请太守早做决定。”
孔融每次见到典韦,都会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听到主簿说对方有可能会杀进后院,顿时也紧张起来。他猛地从榻上坐起,连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