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林清音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
当时做的时候,只凭着一腔子的恨意,这时候被林清欢问起,倒是觉得的很是羞耻。
而且,为了不给自己留下隐患,她当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林清欢叹息了一声,道:“三月有余,四月不足,算起来,那时候宁晋安应该还没有腿折吧?”
阿梨干脆的答道:“您算的没错。”
“不,不是宁晋安的。”林清音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
“那是谁的?”林清欢问道。
她说话语气虽然淡淡,但是林清音依旧出了一层冷汗。
咬了咬牙,说道:“我,我想着,就,就想着我若是怀上了,能够进侯府,但是他那么多的妾室,都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的,说不定,说不定是他有问题……”
林清音起初说的时候还结结巴巴的,见林清欢没有打断自己,就越说越顺畅。
“有问题也没见长宁侯过继或是怎么样,就想着若是怀上了,十有八九他们是认的,我有一次,在和那个人温存之后,就故意去了一条黑巷子,果然碰到了一个男人。”
屋子里,除了林清音,剩下的都是小姑娘,说这样的话着实不合适,春喜已经涨红了脸。
林清欢则是淡淡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扑上去,再然后就,就……”林清音身子有些发抖,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我怕人多了得病,就缠着那人第二日还去,再然后,我的月事就迟了十几日没来,我就没有再去了。”
“所以,那男人不知道你是谁,你也不知道他是谁了?”林清欢问道。
林清音点了点头:“我都遮着脸的。那小巷子里住的也都是平常的人家,我只说是家里男人不能成事,所以才跑出来的。”
隔壁屋子里,轻羽将耳朵里帖子墙上,禁不住“啧啧”了两声,低声道:“那男人还真是撞了大运。”
被景熙一筷子扔了过去,忙躲开了,道:“主子见谅,习惯了习惯了。”
“这习惯不好,得改。”景熙淡淡道。
轻羽忙应道:“奴才改,奴才一定改。”
又狠狠的扇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就是欠揍,听到不该听的,就该停下才是。
包厢里,林清欢喝了口茶,说道:“那就是说,这孩子也有可能是宁晋安的了?”
林清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当时自己一个人跟两个人有牵扯,孩子是谁的还真说不准。
林清欢懒得绕弯子,说道:“林二小姐是个聪明人,知道为自己谋划。”
虽然这样的谋划太伤风败俗,但是对于林清音一个大家闺秀来说,已经是破釜沉舟的做法了,一个女人连贞操,廉耻都可以丢掉,还有什么是不能丢的呢。
“下面我说的,都是真的,林二小姐听好了。”林清欢继续说道。
林清音本来低着头,闻言将头抬了起来,脸色还是通红,一双眼睛看着林清欢。
“你现在的处境并不好,要不悄悄的打掉这个孩子,要不等着被浸猪笼,其实还有一条路,让自己认祖归宗。”
“可是,长宁侯府……”谋逆啊,认祖归宗不是等死吗?
“长宁侯府战功起家,历代长宁侯都为大夏朝立下悍马功劳,现在的长宁侯在万岁爷面前也有几分薄面,宁晋安在牢中受尽酷刑不要招认罪行,是因为他断定了万岁爷会给长宁侯府留一条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