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忙拦住,把准备好的一张银票塞给跟着的田七:“给神医的诊金。”
却被段真拒绝了:“诊金县主已经付过了。”
说完,不待王婶子反应过来,就扬长而去。
王婶子望着荣安县主问道:“怎么付过了?不能让县主破费。”
说着,又要把银票塞给荣安县主。
荣安县主往外推道:“诊金不是银子,你别操这心了,只管照着房子抓药吃就是。”
“不是银子?”王婶子问道,觉得荣安县主是觉得她们刚到京城,在银钱上帮衬他们王家才这样说的,道:“你别担心我们,这些年还有些积蓄。”
荣安县主道:“真不是银子,是神医吃不惯厨娘做的饭食,想让我亲自下厨做,这饭,就是诊金。”
这样啊。
经历过林清欢的饭食的王婶子和季太太都点了点头,如果这样说的话,她们就理解了,民以食为先嘛,看样子连神医也不例外。
众人又说了会话,荣安县主留了两人吃了饭,逛了花园子,这才把人送走了。
这边刚把人送走,田七就来了,依旧是笑眯眯的。
道:“县主,神医让奴才过来问问,什么时候吃晚饭。”
荣安县主不禁失笑,这怎么像是要债似的。
笑着让晚娘拿了点心来给田七吃,说道:“告诉神医,准时开饭。”
……
有了裴鲜这个关键的证人,又有秦穆凡在手,京兆府里也是能人遍地,不过两日,就把案子审了出来。
来不及在早朝上说,袁枚直接拿了证词和奏章,去了乾清宫求见。
太子的事儿,倒是惹得太后娘娘不高兴,已经对着景元帝黑了好几天的脸。
景元帝孝顺,对待太后娘娘一直是生母一般,太后娘娘不高兴,景元帝的心情就更差。
听到报说袁枚求见,景元帝禁不住按了按额头。
他还没有老糊涂,林清欢敲登闻鼓的那日不过是在十数日之前,当时在朝堂上太子的表现他看在眼里。
景元帝隐隐有个预感,这件事情说不定还和太子有关。
这时候真是听不得关于太子的一点事儿,难道是老天爷在提示他,这个做了十几年储君的儿子,其实是德不配位的?
但是又不得不见,景元帝叹息了一声,道:“宣进来吧。”
迟公公听着这一声叹息,默默的在景元帝的手边,放了一杯茶。
其实,就算是九五之尊的皇上,也有事情是无奈的。
袁枚进来,三百九叩,将手中的奏折举过头顶:“臣已经将王寡妇闹百味居一事查明,请万岁爷过目。”
景元帝微微点头,迟公公忙去接了奏折。
景元帝则是说道:“这件事情和太子有关?”
像是问话也像是自言自语。
袁枚想了一下,回道:“有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