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母女俩风头正盛,名声日隆,哪里还用的找他。
更气人的是,她们母女风光就风光,偏偏还要拉踩着林家。
如今满京城的人都在骂自己没长眼,就连街头巷尾的小孩子都能说上一句“你是林侍郎啊”,如今这“侍郎”的官衔倒是成了骂人的话。
他眼瞅着其他各部的侍郎,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友善了。
事情这样多,说起每一件都能让自己头疼欲裂,可是就连让小厮去接儿子出贡院,这件事都能办砸了,却着实让林延龄更气愤。
恨不得一脚将这不成器的奴才踢出府去。
“奴才,听他们说。”说话的是另一个小厮,林清平的书童阿茗。
林清平去春闱,贡院里是不准带下人的,林清平考了几日,阿茗就歇了几日。
此时倒是显得比另外一个小厮精神了好多。
“听他们说什么?”林延龄怒道。
“说少爷好像是上了县主的马车。”阿茗把话说完,和刚才的小厮跪到了一起。
林延龄气道:“原来是她把人接走了。”
对着林老夫人拱拱手:“儿子去给平儿接回来。”
只是刚走了两步,就听后边林老夫人说道:“且慢。”
林延龄转身,疑惑道:“娘?”
林老夫人道:“你这样风风火火的去,就是在朝她要人啊,她如今身份不同,你有十足的把握?”
“可是林清平是我的儿子啊。”林延龄道,他也有些害怕林清平被抢,林府下一代的子弟中,只有林清平是个读书的料,若是被县主府抢走了,那就是把他们林家未来的希望都熄灭了。
“可那也是荣安县主的儿子。”林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摸着狸猫柔顺的毛,慢条斯理的说道。
“荣安县主?”提起这四个字,林延龄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慌什么。”林老夫人骂儿子道:“她是孩子的娘,你是孩子的爹,这事儿,就算是万岁爷,也不会否认。”
“他既想在他娘那里住上几日,你就让他住几日吧。”林老夫人说道:“终究他姓林,早晚都会回来的。”
“那?”林延龄犹豫。
林老夫人指了指阿茗,道:“把身边的小厮给他送去吧,就说伺候平儿的。”
这样的表现大度的样子,林延龄还真是没有过,不由问道:“为什么?”
林老夫人一笑,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说道:“为着让平哥儿的心里头想着你啊。”
林延龄这才指使了阿茗去了。
荣安县主府,林清欢知道哥哥林清平随着母亲回来翰林巷,吃过中饭未歇着就有赶回了县主府。
一进了门就问道:“哥哥呢?考得怎么样?分到了什么样的考房?”
荣安县主一把将咋呼着的闺女拉进了正屋:“平哥儿睡了,你莫大声说话。”
又问林清欢:“你怎么回来了?百味居的事情忙完了?这几日忙,你闲下来该在你那小院子里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