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虽有力气能够摁住林清欢,但是却怕自己力气用的大,伤到林清欢。
只得把那些下人都遣了下去,只留了伍姨娘和晚娘娘三个,林春喜和阿梨,以及段神医和田七,这才唤了藏在暗处的挑云出来。
挑云略通些点穴之术,虽然不足以制敌,但是可以保林清欢一刻钟不能动弹。
见林清欢表情依旧痛苦,人却是不再扭动了。
段真才上前把了脉。
“只是这脉象……”段真摇了摇头,喃喃道:“这脉象好生奇怪。”
伍姨娘从见到林清欢那一刻,手就是抖的,如今听到段真说起脉象,强撑着问道:“神医,脉象如何?”
这些日子以来,段真早就吃惯了伍姨娘做的菜。
他们都喜欢吃林清欢做的饭菜,觉得林清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却相对于觉得伍姨娘做的饭菜更合口些。
不说看在林清欢,只冲着林清欢是伍姨娘的闺女,段真就极为慎重。
斟酌着说道:“好似受了惊吓,又好似梦魇,不过按说受了惊吓的经脉应该是紧绷的,但是这丫头的经脉却很乱,有点像是习武之人,走火入魔。”
但是林清欢一个小姑娘,他们都知道是没有习武的,更别说走火入魔了。
伍姨娘顾不得问林清欢怎么受了惊吓,只问段真道:“可有法子?”
段真已经起身,吩咐春喜几个趁着林清欢现在不能动弹,给林清欢换身衣裳和床铺。
出了那么多的汗,就是在睡梦中也是难受的。
段真自己则是打发了挑云,领着田七到外间来。
晚娘扶着伍姨娘跟着往外间来,留了几个丫鬟给林清欢擦身子换衣裳。
里面手忙脚乱的自是不提,外间伍姨娘盯着段真问道:“依着神医看,欢儿可是有事?”
这一会儿,段真已经有了主意,说道:“我先开了方子,让田就药堂抓药,一会子换好了衣裳先施针看看,施完针吃了药,应该能睡个好觉,至于后边怎么样,就要看明日能不能醒了。”
伍姨娘听了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幸亏晚娘一直扶着,忙扶到椅子上坐了。
段真上前看了一眼伍姨娘,说道:“我的意思是,后边是用药是还用针,要看几时能醒。”
看伍姨娘听了这话有了些精神,又唠叨道:“你且放宽心,已经有一个病人了,我可不想照顾第二个病人,有我在,必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大闺女。”
段真大半辈子都是一个人,自是理解不了为人父母的感受,晚娘却是清楚的,端了茶喂给伍姨娘吃,劝道:“太太放心吧,小姐不过是梦魇了,有段神医在,一定会没事儿的,您可一定得打起精神,若是小姐醒来,见您精神不好,多担心啊。”
伍姨娘就着晚娘的手喝了半盏茶,看段真已经开了药方交给田七就抓药了。
自己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嘴中说道:“我去给里间看看,弄好了没。”
晚娘又扶着伍姨娘进了里屋,见林清欢已经换了衣裳在美人靠上躺着,阿梨和麦香守着林清欢,春喜和的谷香两个人在换新的被褥。
见伍姨娘进来,阿梨让开了位置,让伍姨娘站到林清欢的身边握着她的手。
林清欢还是刚才的样子,手依旧冰凉,虽然换了衣裳,额头依旧不停的往外冒汗,头发像是用水洗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