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紧张:“国师,那现在这紫薇星的方位在?”
无双的脸上这才带了丝笑意:“紫薇星此时在东北。”
“那就好。”景元帝和景熙,以及在角落里伺候着的迟公公都齐齐的松了口气。
“五皇子的身体现在好了吧?”无双问道。
“好了。”景熙回答,他已经停药近一个月,也离开汝州近二十天,并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之处。
“嗯。”无双点头,便不再说话。
景元帝看了一眼小儿子,说道:“你且先下去吧。”
景熙应诺,退了出来。
在他的身后,景元帝又恢复了打坐的姿势,问无双道:“大国师,朕瞧着老五倒像是沾染了好多市井之气。”
无双一笑:“人本就是从尘世中来,到尘世中去的,五殿下能够和沾上百姓之气,是好事儿。”
“国师的意思是?”景元帝问道。
无双已经闭上了眼睛,露出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
这边景熙出了御书房,也没有再出宫,直接回了皇子所。
连升还没有回宫,可见林清欢那里还没有安顿好。
景熙唤了小丫头进来,洗漱了,自己坐在窗下看书。
但是手中虽拿着书,却看不进去半个字,想起了两年前的事儿。
景元十三年冬,京城下了好几日的大雪,他刚过完十六岁的生辰,后背上却一直带着的胎记,却开始隐隐作痛,且愈来愈痛,不过是几日的功夫,就疼的如剜肉般,直疼的他直不起腰来。
太医院的大夫看了个遍,皆找不到病症,还是段真研制出个方子,用方子上的药草沐浴,虽在沐浴时不疼,但是只要一出了浴桶,依旧疼痛难忍。
他在浴桶里泡着,皇城外,风雪却压塌了很多民众的房屋。
眼瞅着的就该过年,雪依旧没有停的意思。
民间渐渐有把他的病和这风雪联系到一起的传闻,说必定是他德行有亏,才惹了天神震怒,降下风雪惩治百姓。
他不过是因为身份特殊,自小就不爱说话,但是从未做过错事,如何就把这雪灾的事情安到了他的身上?
百姓无知,父皇自不会理会,但是这风雪一直在下,也得有个方法。
这时候,闭关好几年的国师进宫面圣。
也不知道和父皇说了什么,父皇亲自去了皇子所,对他说了去汝州的事情。
这件事儿,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当时父皇给他的说法也是他去汝州待上两年,既对他自己有益,也对大夏的百姓有益。
隐形埋名,是为了他的安全。
他在即将过新年的时候去了汝州,从此后两年,京城的百姓都在传闻五皇子在浮玉山养病,而他则是先以一个白马寺的香客生活了一年,又以敬希身份过了一年。
如今随着他的回来,他那两年的时候也不再是秘密,也知道当日他去汝州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