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想了一下,道:“那就把我在汝州城遭遇刺杀的消息也散播出去。”
当日他悄悄的离京来汝州是因为大国师的话,虽然知道的只有那么几个人,但是皇上的心里是极清楚的,他来的真正原因也不是那几个人所知道的那样。
谣言或真或假总会引起人的遐思,就算是受害者什么也不说,也有的是人要为受害者诉苦。
虽然刺杀事件到现在还未有定论,但是他的父皇也没有说要让他保密不许诉苦啊。
唐业心中一急,揪掉了自己好几根胡须。
看着胡须,心中更着急了,说道:“万万不可,这皇家之事若是闹的天下皆知,不是让天下人看万岁爷的笑话吗?到时候您就算是受委屈的那一个,也会落下个不孝不义的名声,也会因此让万岁爷不喜的。”
“嗯。”景熙想了一下,慢条斯理的道:“您说的果然是有道理,既然从刺杀之事上着手,那就还从秦里开始下手吧。”
这一次唐业听明白了,这位爷不是要针对太子,是要针对秦家啊。
这个倒是好办。
“您看,最后的结果让秦正秋罢职如何?”唐业商量道,生怕这位爷一个不如意又要出什么激进的主意。
“差不多。”景熙点头:“依着咱们掌握的那些证据,也足够了。”
众人应是,退了出去。
因着有这样的打算,景熙倒是愿意给秦正秋面子,在晚上饭后,秦正秋委婉的对进宝表示想要求见百味居的东家时,点了头。
景熙虽然对秦正秋的映像不深,但是秦正秋却认识景熙认得很准。
一见了景熙的面就跪下磕了头:“微臣听家里人的描述,觉得传言中敬公子的长相和殿下极像,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是殿下您。”
秦正秋的语气极激动兴奋,好像他不是太子的属臣,而是五皇子的属臣。
景熙禁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老东西还挺能演,他在詹事府做事,难道事先就没有听到过一丁点儿关于自己的风声?
否则他也不会拿着自己的画像去问了,他怎么不拿老三老四的?
“秦大人不必多礼,我来汝州是有皇命在身,要保密行事,秦大人可要守口如瓶,称呼我为敬公子就好。”景熙脸色岁不好看,语气还算是和缓。
轻羽上前扶了秦正秋起来。
秦正秋连连应诺,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儿穆凡是百味居的常客,不知道平日有没有言语上冲突了殿下,若是有不懂事的地方,还请殿下能够高抬贵手。”秦正秋继续说道。
这是要给秦穆凡求情了?
景熙说道:“经你这么一说,但是想起来有一位姓秦的公子常过来捧场,说起来,我还做主给他打过五折呢,要知道这打五折的待遇,可事业还有开业那日杨大人享受过。”
“不是说,让你称呼敬公子吗?怎么连这点事情都记不住?”景熙不等秦正秋回答,自己已经生气道。
“是,是,微臣此次定记住了,不会再忘记了。”秦正秋嘴上答着,心中却是着急,这五皇子是什么意思,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倒说给了自己的儿子和一州刺史同样的待遇。
再说了为着这五折的待遇,儿子可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是要提醒自己秦穆凡就是他授意所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