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心只觉得脸涨的通红,现在她不但落下了个算计堂姐妹的名声,还落下了个贪吃的名声。
若不是贪吃,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对鱼虾过敏,还要去吃那饭菜。
林清欢看这问题解决了,对着林宛心道:“你们将不能吃鱼虾说成不爱吃鱼虾,隐瞒在先,后来我虽做了鱼虾宴,但是也是说明了的,三姐姐大可以不吃,或让厨房里重新上些别的菜,或是吃些果子果腹都是可以的,三姐姐偏偏还是下筷子吃了,如今又过来说吃我们百味居的东西吃出问题,这锅我们不背。”
不待林宛心反应过来,林清欢直接又给杨庆忠行礼:“关于刚才三姐姐的那段证词,小女还有第二位证人。”
第二位证人上来,竟是城里惯会梳头的钱婆子,这钱婆子四十多岁,打扮的干净利落,因长了一双巧手,梳出的头光亮有神,且都是最时兴的样式,常在富贵人家走动。
钱婆子上来行了礼,杨庆忠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眼神看向景熙,景熙则是道:“把你在林宅里见到听到的一字不落的告诉老爷。”
像钱婆子这种常在大户人家走动的婆子,最忌讳的就是透漏顾客的隐私,闻言就有些犹豫。
季羽书又把刚才对林宛心的言论说了一遍。
杨庆忠适时的一拍惊堂木,将个钱婆子吓得腿一哆嗦,嘴中说道:“我说,我说。”
“那日,大概是十日前吧,林二夫人请了我去给她们家小姐梳头,说是小姐近来身体有些不好,好些日子没有好好梳头了,想梳个应景的头好好精神精神。”钱婆子不说是不说,这一开始说,说了好长一段的话却没有说到重点。
江世贵感觉出杨庆忠的不耐烦,赶在他前面喝道:“简单的说。”
钱婆子这才继续说道:“我被丫鬟小梅领着往林三小姐的院子里走,梳完头,小梅姑娘本来送我出了门,但是我突然内急,左寻右寻的找不到地方,只得又回了三小姐的院子,因害怕被三小姐责怪使了她的净房,我就没发出响动,本来想偷偷的洗了手就走,谁知道听到了林府的少爷小姐说话,小姐说她恨林清欢,恨不得她去死,少爷就安慰小姐,说他已经想到了办法坏了林清欢的名声,毁了这个人。”
坏了名声?伍姨娘又是一阵战栗,抓紧了林清欢的手。
只因她吃了欢儿做的鱼虾起了癣,就要坏了欢儿的名声,这二房的一对儿女,好狠的心。
“你这婆子,只听声音,如何就断定是我家的欢儿和成心?”宋氏对高婆子发难道。
“我一时好奇,戳破了窗户纸,看到了。”钱婆子深怕被认定说了谎话,会挨板子,忙着解释道。
林宛心已经嘤咛一声,晕了过去。
不过堂上有王大夫在,当即就上前把了脉,从随身的医箱里拿了一枚银针,只在人中处扎了一下,就让林宛心醒了过来。
不醒不行啊,这针扎的太疼了。
看林宛心悠悠的醒了过来,林清欢微笑,说道:“从钱婆子的话里,可以知道三姐姐对我不只是抱怨,还恨不得我去死,说是有杀人的动机都不为过。”
“其实我和三姐姐在赏春宴上也拌过几句嘴,但是在我看来,这是自家姐妹间为着一些小事儿常见的争吵,没想到三姐姐竟然存了杀我的心。”
“我没有。”林宛心张口辩驳,但是吐出的三个字终有些有气无力。
林清欢不理会她,对杨庆忠道:“大人,关于刚才三姐姐的那段证词,小女还有第三位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