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个年轻男人,长相英俊,气质清贵,看着比季羽书还要耀眼几分。
但是头上束着冠,想必已经及冠了,大夏的男子但凡及冠的都已经娶妻,林宛心垂下眼睑,想着刚才在门外听到的议论,知道这位应该就是百味居的东家了。
她以前只听人说过百味居的东家年轻俊美,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是这般俊美法。
看着景熙和季羽书一左一右站在林清欢的身侧,林宛心心中对林清欢的恨意更加了几分。
不就是靠着自己那副皮囊吗,小小年纪就到处勾搭人,不愧是妾室生的贱坯子。
不过刚才这位敬老板说了什么,好像是说在公堂上说谎是要留案底的?
一个女孩儿家留了案底可该如何是好?
但是说了实话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好了。
林宛心在心中犹豫,权衡哪种情况对自己的损失大。
季羽书看她沉默,又看了一眼景熙,看他没有再张口的意思,只得说道:“按照大夏律法,凡上了公堂作证者,所言必须属实,若查出说谎,要受刑二十大板,且留有文书为证,昭告乡邻。林三小姐还请慎重。”
林宛心听着季羽书说话,只觉得相对于景熙,季羽书的声音温柔如春风。
当然如果季羽书不是站在林清欢那头的话。
林宛心心中早做好了将一部分实情说出的打算,面上虽害怕,却也没有乱了阵脚。
倒是林宅的管家,听到这话已经面如死灰,刚才他就说了谎话,且被当庭拆穿了,这二十大板铁定是跑不了了。
管家看了一眼林颐寿,不知道二老爷刚才算不算做伪证,若是算,那他就要连主子那份也挨着,四十大板,能要了他半条命去。
林清欢看着对面,适时的哼了一声。
宋氏听着这一声哼,只觉得心口如针扎般疼痛。
对林宛心道:“心儿,把你知道的说了,别让害你哥哥的人逍遥法外。”
林宛心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不过声音倒还算是清晰:“都怪我,我不该在哥哥面前抱怨的,赏春宴上我吃了饭菜之后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对着哥哥抱怨了几句,没想到哥哥听了之后说要去找林清欢理论,我本没在意,谁知道之后哥哥就不见了。我想着,定是哥哥找林清欢理论的时候起了争执被林清欢害了。”
林宛心虽然句句都算是属实,不过把挑唆变成抱怨,把截杀变成了理论,还顺便坑了百味居一把。
百味居的东西吃了身体不舒服,谁还敢去吃。
林清欢心底冷笑,不论林宛心如何巧舌如簧,公堂是讲究证据的地方,只要她承认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她自有办法将她拖进泥潭里。
“说完了?”林清欢看林宛心停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