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尽在掌握,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煮熟的鸭子飞了,还被打的凄惨无比。
撒拉弗看着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手臂淤青,满脸泪痕的雅子,心中不忍,甚是酸楚,暗道:“雅子姐姐好生可怜,那帮狗日的,雅子姐才十六岁,怎下的了手,幸好我失眠出来散步,那群牲口、人渣!”
当下,撒拉弗也不耽搁,带着雅子去了医院,医生上了消炎药,轻微包扎了一下,已无大碍。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撒拉弗不敢久留,便亲自送雅子回去,自己明日还有重要之事。
半个时辰后,两人下车,徒步走回。
撒拉弗观其周围建筑,这里破旧不堪,陈旧无比,很像危楼,但还有数十个窗户灯在亮着,依旧有人。
当走到楼下时,前方一名中年妇人在楼下走来走去,一脸愁容,甚是焦急,撒拉弗知道那是雅子姐姐的母亲。
当看到雅子,其一脸欣喜,如释重负,但仔细一看其手臂有伤,立马变色,一脸慈祥,眉头紧皱,急切道:“$£¥&……”说的都是日语,撒拉弗一句都不懂。
只见雅子目蕴泪光,委屈可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番,其母亲闻言,立马慈目落泪,紧紧搂着雅子,眼中是深深自责与惭愧。
撒拉弗站在一旁不语,看着母女二人,心中惆怅,别具一番滋味,天下父母心啊!
再看其母亲,发现她很是苍老,头上已有不少白发,双手布满老茧,脸上皱纹颇多,但对雅子却是一脸慈爱。看着她,撒拉弗不禁想起了院长老妈,五哥和李姐他们,一阵出神。
撒拉弗知道,其母亲不易,很是疼爱雅子,也看得出她对雅子很是愧疚,无法释怀。
看着这片危房,撒拉弗知道雅子母女二人生活很不如意,虽有心可力不足,自己现在就一穷光蛋,浑身上下只剩三千八百块了,苦逼!
数分钟后,雅子母亲缓和过来,这才注意到撒拉弗,便上前深深鞠了一躬,感激道:“非常感谢,谢谢您救了雅子。”
撒拉弗闻言一怔,原来她会汉语,不过一想雅子姐会六国语言,便也明白了,当下回道:“伯母,您无需如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之常情。”本来还想说最他妈痛恨日本鬼子,但雅子与她都是,便憋了回去。
雅子上前,挽着其母亲的手臂,很是依赖,变得活波可爱起来,笑道:“妈妈,您先回去,我送送他。”
其母亲溺爱的摸了摸她的头,便再对撒拉弗微微鞠躬,而后被雅子搀着上楼。
其实她想请撒拉弗上去小坐一会,但一想家里哪有东西招待,连茶叶都没,便消了念想。
撒拉弗而今修行四月,精神力初成,视觉、听觉都很敏锐,这母女二人虽已走出十余米,但也听得清楚所谈是何。
原来这片危房早就要拆了,但这里几十口人家一时搬不出去,便拖到现在。雅子母亲接到通知,本周内一定要搬走,好像是强制性的。
雅子母亲找到了一处新址,但要一次支付半年租金,自己拿出所有还缺三千,便问雅子有无。
本来雅子今日发薪,但被黑龙会索帐,她深知对方是什么人,不敢怠慢,便就去了,所领工资被一并拿走,没想到他们动了淫念,要不是撒拉弗,雅子这辈子就完了。
雅子将情况诉说一番,自己目前已是身无分文,其母亲无奈,两人刚才所谈就是此事,但撒拉弗听得一清二楚。
撒拉弗一摸口袋,嘴角抽搐,心中苦笑,你们干嘛用中文说话,而今被我听见,怎能不救,可自己穷的一逼啊!
数分钟后,雅子送走了其母亲,一脸笑容,极为可人,很是俏皮的走了过来,看不出心中忧虑,笑道:“撒拉弗,雅子送送你。”其实她也想多留一会撒拉弗,可是太晚了,明日还要早起挤公交,要一个多小时才到工作地。
撒拉弗掏出余下不多纸币,拿出三千,郑重道:“雅子姐,你无需多说,人海茫茫,你我相遇,亦是有缘,你有难处,我不忍不帮,若视我如友,你就收下,将来再还。”
雅子闻言,心中一惊,眸光如水,有些水意,低声道:“你都听见了,撒拉弗。”
撒拉弗点头,将纸币塞入雅子手中,笑道:“你莫要误会,我视你如朋友,只是借你,没有其他。”
雅子感激不语,深深的看着撒拉弗,心中思绪万千,撒拉弗接着道:“雅子姐,你回去吧,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哪里还有后会,自己这一走不知何年回归,雅子注定是自己生命中一过客。
说罢,便转身走开,头也不回,不再多语,他怕出现意外,雅子不能卷入自己命运之中,早些离开,对大家都好,希望她苦尽甘来,与其母亲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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