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小的一块锦缎上,画了一个个核桃大小的人物,握着刀旋转跳动。
最上面写着“十方神斩”,一边写了不少小字,讲述每一步如何运行气息,步法和身法如何配合等等。
赵秦平日就是照着书自己苦练,所以一边看一遍无意识的开始运转。
空着双手开始不断的旋转,回身,满屋里开始有了重重疏影。
练到两个时辰,凭空里竟然生出一种劲风,切割的那土墙上砂石掉落。
赵秦犹自觉得不够尽兴,拎着一把深蓝色的弯刀,几个纵跃,就到了竹林里。
将那刀谱放在一块岩石上,照着演练起来。
练到最后,始终无法一气呵成,喘着气坐下来的才看见那后面写着几个蝇头小字。
“欲练十方神斩,需先精通‘天外流星’!”
天外流星,爷爷根本没有说起过这等刀法啊,那是什么刀法呢?
赵秦利用《逍遥步》和《转掌要诀》,硬生生的将“十方神斩”练到了入门,可是初成却是万万不能。
整个刀法分成了三步:拔刀,斩,归刀!
赵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自己的深蓝弯刀没有刀鞘,所以根本用不着拔刀,更用不上归刀。
那么,他就掐头去尾,专心一意的连续斩。
所谓十方,乃是上下与八卦,其中步法的玄妙深奥,恐怕是常年习武的大人,也难以体味。
可奇怪的是,这赵秦竟然一看就懂,一懂就通,如有神助一般。
深蓝弯刀没了刀鞘,锋利切破了一切。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我的到快,还是我的轻功厉害!”
赵秦练的兴起,一刀落在面前,轻喝一声,飘声去抢剑谱。
嗤。
一声轻响,锦缎下的石板化成了两半。
赵秦手中也抓到了一大半剑谱。
“哎,到底还是刀快了半分!”
那锦缎飞了起来,露出一层透明的内膜。
想不到的竟然是,锦缎竟然是三层!
赵秦拿起来锦缎,飘出来一层似水透明的内膜,薄如蝉翼,迎着月光,似乎有无数斑点。
赵秦咦了一声,将那刀谱抓在手中。
冲着月光看时,正反两面竟然生出了不同的文字,重叠交叉在一起,只看的双眼生疼。
随着光影的变化若隐若现,赵秦索性坐在地上,横刀于膝,仔细观看。
那深蓝色的刀面反射月光透过内幕,字迹变得清楚异常。
一边是“天外流星”,一边是“神刀一斩”。
这两招与“十方神斩”互为表里,层层推进。
赵秦看的仔细,不觉心中觉得玄妙,这等刀法,当真世间少有。
自己有这等机缘,当真是父母在天之灵保佑!
此时回头去练“天外流星”,已是轻车熟路,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练到了初成境界。
一刀斩出,如同天外流星,无迹可寻。
身边的竹林,却已被摧残的不成样子了。
连林中的泥沙上,都是细细大刀刃,笔直锋利的让人恐惧!
一个呼吸挥出一刀,到一个呼吸挥出两刀,足足花了两个时辰。
到了天明十分,也不过堪堪的一个呼吸挥出四刀而已。
而四刀的速度,不过是十方斩小成初期的水准!
赵秦将刀谱练得滚瓜烂熟,索性贴身藏了,猫回家去睡觉。
到家才发觉,爷爷似乎彻夜都没有回来!
刚刚躺下,就听见门外喧闹无比,似乎整个小屋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兔崽子,给我滚出来,你赵秦算什么东西,竟然排在格桑大爷的前面!”
“滚出来,赵秦,要是你识相,将那玉牌叫出来,给我叩三个响头,我就让你一命。否则,玉牌拿走不说,连你的脑袋也一齐拧下来当球踢!”
一个戳着九尺镔铁长枪的汉子立在门前,虬髯胡须仿佛钢针一般,将整个脑袋下半部分铺的满满当当的,叉着手,指着街边一栋不起眼的小屋大声谩骂着。
“这个格桑,据说是副城主的远房侄子,残忍霸道,每次都将人打的残废。”
“是啊,赵秦这小子可惨了,一个孤儿无权无势的,想起来还真可怜啊!”
“是啊,这格桑也太脓包了,怎么不去找公孙野的麻烦,偏偏捡赵秦欺负,废物!”
过了半晌,半点动静也没有,这格桑二话不说,冲着院门就是一脚,整个院门就倒塌了下去。
院子像是一个没有了门牙的豁嘴一般,格桑风一样的冲了进去。
“吱呀”
一声闷响,赵秦腰里别着一把深蓝色的弯刀,伸着懒腰靠在墙上,斜着眼看着格桑。
“你是自己爬出去,还是我剁碎了叫只狗来抬你出去!”
他一字一顿的说着,手向下握住了弯弯的刀柄,深蓝色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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