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痩只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僵硬了,连忙道歉道。
“对不起二哥,我不知道珊珊这么不靠谱,我……”
秦珊闻言,出言打断他:“你说谁不靠谱,一大早将我从床上拉起来,让我看孩子,却什么也不对我说,现在发生事情了,你就怪我……”
贺泽川没有功夫理会这两个,不知道该用什么关系称呼的家伙,冷声对保镖吩咐。
“将小姐带走!”
两个保镖立刻走过去,拉住琴琴的小手:“小姐,请跟我们走。”
“我不要……我不要走……你们是坏人……”
琴琴剧烈挣扎,又哭又打。
本已失了魂一样的江明月,看着女儿的模样流下眼泪,声音也嘶哑了起来:“琴琴,妈妈以后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跟叔叔去走,再挣扎就弄伤了自己……”
此刻的真情流露感人泪下,就连一旁的秦珊也鼻子发酸。
贺泽川眸中却越发阴冷!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小姐带走!”
两个保镖不敢怠慢,强行将挣扎的小丫头拉走。
江明月仿佛受到刺激般,疯了一样挣脱保镖,向贺泽川冲过去,拦住她的保镖以为她要对二爷做什么的时候,江明月噗通一声跪在贺泽川脚下。
“泽川,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浅浅的,可琴琴还小啊,我死有余辜,我希望在我死后你可以善待琴琴,就当……为了你大哥……求你……”
大哥……
贺泽川挺拔的身影剧烈一震。
这个世界,他最在意两个人。
他的小妻子,剩下的就是死去的大哥!
大哥是他一辈子最大的遗憾与自责!
贺泽川闭上漆黑的眸,一字一顿。
“如你所愿!”
他走过去,亲手将琴琴抱在怀里。
不懂事的琴琴,此刻害怕的浑身瑟瑟发抖。
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两只小手圈在贺泽川的脖颈,她似乎找到了安全的港湾,一颗颗泪珠子掉在贺泽川笔挺的西装上。
“二叔……我……我害怕……”
“别怕!”
“二叔,求你救救妈妈,坏人要带走妈妈,二叔……求求你,求求你……昨天晚上我梦见爸爸了,爸爸说,让我照顾好妈妈的,二叔,能帮我赶走坏人吗?”
天真的琴琴在他怀里抹着眼泪。
贺泽川沉默。
琴琴因为他失去了父亲,如果再失去母亲……
这一刻,这位深不可测的男人,陷入了挣扎!
小妻子还在重症监护室,江明月是罪魁祸首,如果放过,又怎能对的起她?
可如果不放,琴琴该怎么办,大哥在九泉之下能安心吗?
许久许久,贺泽川抱着琴琴站在阳光下。
毕竟还是血肉之躯,毕竟还是无法做到无情!
直到领口被琴琴的泪水湿透,贺泽川开口。
“从今天开始,琴琴由我来照顾,以后每年,你只可以来见一次,其他时间你敢再来空城一步,我打断你的腿,以后离贺家远一点,不许再碰浅浅,从今天开始,浅浅如果再有事,我会让琴琴陪她一起有事,你好自为之!”
琴琴在他身边,不会再跟随这个三观不正的母亲一起!
江明月对这个孩子还是看重的,让她不能见到自己的孩子,已经是惩罚!
琴琴在他身边,再怎样江明月也要顾忌。
这也算他给大哥的交代。
贺泽川抱着琴琴迈开脚步。
没有再理会江明月在身后撕心裂肺的痛哭,也没有招呼秦晓痩和秦珊。
他将琴琴抱回医院,交给祥叔。
“找最好的心理专家给她辅导,派人二十四小时看护!”
“好的二爷!”
祥叔接过琴琴,急忙去办。
事情占时告一段落。
贺泽川换上隔离服,走进重症监护室来到她的病床前。
小东西的生命很平稳,只是像睡着了一样躺在那里。
贺泽川低垂着眸,深情注视着她。
“浅浅,你已经睡了三天了,睡够了吗?”
他冰凉的手指,轻触她的额头,她的肌肤弹性又温暖,即使站在那里也能闻到属于她身上独有的馨香。
冰凉的薄唇吻落在她额头上。
“浅浅,知不知道没有你叽叽喳喳的世界,忽然好安静,一切都了无生趣!”
这里除了她,没有第三个人,他的真情流露。
“浅浅,你不醒来,谁给你的大叔做饭,谁给你的大叔洗衣服,晚上冷的时候,还有谁给你的大叔暖被?”
曾经的点点滴滴,一起浮现在脑海。
她带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她注视他吃东西的样子,还有那天,她手洗了他所有的衣服的样子,她仿佛一个小粉丝般,总是悄悄的注视他的背影的样子……
她总是大叔大叔的叫,那时候他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现在她忽然不叫了,他的生活忽然很难习惯!
“浅浅,害你的人大叔都已经惩罚,以后他们都不能来害你,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和你有血缘关系,所以才会那样对你……”
“你知不知道,我们什么血缘也没有,我还是你的大叔,你还是我的小东西,你起来行吗,算大叔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