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怒气冲冲,将她夹在腋下,也不知对谁吼了一句:“打断他们的第三条腿!”
苏浅从来都没有见过一身戾气这么重的大叔,她吓的任由他夹着也不敢动,贺泽川直接将她扔到车子里,重重一个爆栗敲在头上。
“谁允许你到这里来上班的,穿成这样你觉得很美吗,知不知道你现在丑死了,我看你一眼就想吐!”
苏浅双手捂住头,刚刚的爆栗简直就是剧痛。
她委屈的眼泪汪汪:“我丑谁要你看了?”
“还敢顶嘴!”贺泽川暴怒,抬手又是一个爆栗就要敲过去,苏浅急忙躲开大声喊:“大叔我错了……”
那举起的手,缓缓的放下,贺泽川盯着瑟瑟发抖的小妻子,黑眸里墨色浓的化不开。
最终他脱下宽大的西装,将她整个人包进去,并没打算放过她,指着她的鼻子训斥:“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多危险知道吗,这种衣服你是怎么穿到身上去的,那三千块钱可以买你的命吗?”
他又是生气又心疼,直到骂够了才看见小妻子居然被他骂哭了。
她卷缩在座位上,无声的抹着眼泪。
他的火气一瞬间像是全部消散,才知道自己的口气有多重!
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浅浅,对不起,大叔刚刚……”
小妻子突然扑进他怀里大声哭,一边哭还一边打他:“你就知道骂我,被人家骗了我已经好害怕了,你以为我想穿这个衣服吗,为什么你不听解释就是一顿臭骂,大叔你是属乌鸦的吗……”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部报复般的擦在他的衬衣上:“你说借给我钱的,是你没有借又跑来骂我……”
她简直就是一点都不知道错,贼喊抓贼般捶打他,贺泽川眼底又怒意浓浓,最终双手却紧紧将她环住。
不止小妻子害怕,就连他此刻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
其实他也有错的!
居然忘记了身份让祥叔给她送钱。
因为没有生活费她才跑来做兼职吧!
她妈妈还在的时候也是一个小公主,难道现在嫁给他了,就要受尽委屈吗?
贺泽川想起最近她的所有遭遇,因为自己的身份一次次让她收连累。
他越想心就越痛!
贺泽川拿出纸巾,小心翼翼捧着小妻子的脸,一点一点将她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擦干。
“好了,不哭了,都是大叔的错还不行吗?”
“本来就是大叔的错!”苏浅将脸埋在他怀里。
这里很有安全感,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对她道歉的,可是她却忍不住享受这种温柔!
“嗯,都是我的错,你是要打死大叔报仇吗?”他低低的问。
苏浅听见一个死字,立刻紧紧抱住他,两只纤细的手臂环在他腰上很紧很紧。
贺泽川摸着她的头发,慢慢等着小妻子身上的体温一点点升高,慢慢的他听见她的呼吸均匀,已经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轻轻将她放在座位上,暖色灯光下,她睫毛上残存着晶莹泪珠,脸色苍白的让人心疼!
他以为她嫁给自己,就能比以前过的更好,怎么会还比以前瘦了一大圈!
该死的,他是怎么做丈夫的,连小妻子瘦了都不知道!
他微微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贺泽川这才驾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回到别墅,他将她抱回卧室,放到床上为她盖好棉被。
小东西离开他的怀抱立刻卷缩成一小团,很没有安全感的紧紧抓住枕头。
贺泽川呼吸剧烈一沉,快速走过去也睡进被子里,将她拉进怀里。
直到被子里的温度升高,他才从床上走下去。
打开别墅,门外站着一位老人。
“二爷,太太睡了吗?”祥叔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
贺泽川高大挺拔的身上缓缓升起冷意,薄唇轻启,一字一顿。
“将贺宛如带过来,无论谁阻拦,无论生死!”
祥叔一惊,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二爷这么生气。
看来某些人已经触碰到二爷的底线。
“二爷,这次可能不是大小姐,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但我总觉得大小姐就算蠢,也不至于同样的手段对太太一连用两次!”
“那你查到是谁了?”贺泽川盯着祥叔,眸光里冷的彻骨。
“没……”
祥叔吓了一跳,二爷今天不会拿自己这把老骨头开刀吧!
“我这就去办!”
祥叔打的电话让人将贺宛如抓过来,完了又小心翼翼问:“二爷,再怎样她也是您的妹妹,真的要这样做吗,老爷子那边……”
“我就是要告诉家里人,贺泽川身上的东西,有些他们可以动,有些……谁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