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故意调侃道:
“你们真是天底下第一绝配”
“兄弟!”大头补充道。
“那当然”陶小志道,“诗云:身无彩凤双翼”
“汪汪汪汪汪汪汪”小黑补充道。
说完,三人仰天大笑,还有一只小狗“汪汪”地叫。
陶小志道:“你们又有什么麻烦事找上我了?”
大头道:“我们仨都是同放一个屁的兄弟,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阿木道:“我俩都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
陶小志无奈改口道:“两位仁兄,不知今番拜访有何见教?”
“我们到城里去吧。”阿木欢快的道,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陶小志道:“去城里干嘛?不会又去泡妞吧?”
“去看每年一度的武林盛宴武者道。”
柔和的阳光洒向山涧,像月光似的,使人少了一些暴躁,多了几分惬意。山麓野草茂密,野花灿烂,香气怡人。
一个紫衣少女,背着一个大竹篓,采摘着野花草,轻轻地哼着歌。她的样子不算得上很漂亮,脸颊圆圆的,上唇微微翘起,就像和情人斗嘴似的,嘴角还有一颗小黑痣。可是,她绝对算是一个可爱的女孩,不仅仅因为她调皮的嘴唇,还有她那捣蛋的性格。
“天上的星星/请你抛个眉眼过来/告诉我你在为谁相思/水里的鱼儿/请你冒个小泡上来/告诉我你在为谁哀愁/远方的情人/请你捎封信回来/告诉我你为谁流浪”
她往竹篓装满了野花草,手里玩弄着一束五颜六色的野花,往鼻子上嗅一嗅,又蹦跳着采摘其他花草。
密林深处,传来了一段悠扬的笛声,就像杜鹃的啼叫,欢快而锐耳。可见,吹笛者心情并不是很坏。
不久便出现了一头水牛,一短衫短裤的人骑于其上,两只光脚丫搁在牛角,横笛轻吹,自我陶醉。他的脸形瘦削,高颧骨高鼻梁,一双眼睛很有神气,就像两湾清澈的湖泊。比较显眼的是,他的左腕还缠着一条赤红的布条,装饰的布条。
他骑着牛朝着那少女走过去,眉色随着音律的变化而上下波动。
紫衣少女冲着他道:
“笛风哥哥真有雅兴,和你的牛哥哥来山上兜风。”
“楚如,你不是不知道,”萧笛风放下笛子,跳下来,拍着牛颈道,“我这哥们一天不到山上凉快,就会乱发脾气乱发高烧,我拿它也没辙呀。”
秦楚如道:“那你就拔光它的毛,让它凉快去,连它爹娘也认不出它来。”
“那也没办法呀!”萧笛风笑道,“它太吝啬了,简直是一毛不拔!”
秦楚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萧笛风道:“又帮秦药师采药么?”
秦楚如道:“我爹最近正研究一种治疗头痛病的药丹,需要大量的各类药草。他已经有四十九天没有走出实验室了。”
“如果能够研究出一种不用吃饭的药丹,那该多好呀。”萧笛风笑道,“那我就不用整天挨肚子了。”
秦楚如道:“只有死人才不会挨肚子呢。”
“也是。”萧笛风道,“哎,楚如,我发现了一处很神奇很美丽的地方哩。”
“真的?哪里?”
“武者道?”陶小志道,“不是下个月才举行么?”
大头道:“据说有一位朝廷大臣,叫作段明的家伙,要莅临观摩武之道,组织者便将武者道提前一个月。”
阿木道:“听说是他献资百万,赞助了今年的武者道,为的是能挑一些好苗子,远赴边疆作战呢。”
大头道:“所以今年的武者道必定好看得要命。”
“哦,”陶小志道,“那今次非去不可了。”
陶小志继续道:“铁桶呢?他不会不去吧?”
阿木道:“那老头子黄师傅管得他可严呢,让他闭门苦练武功,不准他出去玩。”
大头道:“这几年他的功夫没有长进,腰围每天都在膨胀,体重居高不下。”
阿木道:“看来他只好找一只大笨象做老婆了。”
三人又笑作一团。
“哪只黑猩猩在说我坏话呀?”一个浑重的男高音响起。
这个人身形如一个巨大的陀螺,头部如一个巨大的面包,面包上点缀着两粒芝麻、一颗花生和两条腊肠。
由于体形巨大,他走起路来,地面都“隆隆”地震动起来了。
阿木道:“我哪敢说你的坏话呀,我们只是探讨大象如何过独木桥而已。”
铁桶道:“很简单,从河里游过去。”
阿木道:“为什么?”
铁桶道:“会压断桥”
未及说完,三人放声痛笑,铁桶的脸一阵红一阵青。
大头道:“你是怎样从那老头子的魔爪之下逃出来的?”
铁桶道:“像我这样的头脑兼四肢发达的人,只要运用一点小聪明,河水都会逆流。”
陶小志道:“只怕是趁着那老头子喝醉了酒溜出来的吧?”
铁桶低着头道:“不好意思,又让你蒙着了。”
大头道:“那老头子起码三天醒不来了。”
阿木道:“要是他知道了,准罚你背着沙包在孤塔山跳上跳下,那滋味相当不好受啊。”
铁桶道:“没关系,就当减肥嘛。就算不让我吃饭,我也要去看武者道。”
于是,四人骑着马,朝百里之外的城镇出发。
“你们还记得那‘千臂猿猴’赵万能么?”阿木道,“他的‘百影猴拳’可真是教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那算什么东西啊。”铁桶道,“‘霹雳神’雷刚那一套虎拳,才惊天地泣鬼神呢!”
“许杰的‘万马齐喑’才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