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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外篇-另一组的情况(1 / 2)

 回到昨天夜晚,恋歌打工的时间段。

云区北部近郊有一处教会出资,政府建造的孤儿院。属于这个浮躁城市不多的公益事业之一。占地约一点五公顷的孤儿院可以认为是政府和当地教会博取名声的一种手段。但至少这里的工作人员,上至院长嬷嬷玛丽安蒂尔·阿贝顿(42),下至义工都是实在的好人。

为被遗弃的孩子们着想的善良人士。

直卫新之助作为现在在孤儿院工作的半义工自然也可以认为他是好人。常期旅行各地的他来到这个城市后便进了孤儿院,在那里谋了份半义工的工作。薪水很微薄,只是包吃包住。他没在意这样的事。因为他只在这里呆三个月。然后准备南下,渡过濑户内海去四国地方继续旅行。

今天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周。性格大条的他不会吃不惯教会食物,反正对他来说吃什么都是吃。真到受不了的时候大不了去闹市区改善一下,还可以带一些回来给这里的孩子们。

他和这里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相处得挺愉快。连院长也看这个不修边幅的20代后30代不到,什么也肯做的大叔比较顺眼。可不知为什么,新之助就是看偶尔来这里视察的一个教会主教不顺眼。

那家伙好像叫麦里诺。是这个城市的教会势力所在,麦斯威尔天主堂的主教。

今天下午晚饭过后那家伙过来了这边视察。几乎把所有义工都给嘲讽了一遍。那家伙的话不多,可句句都很让人不舒服。而且那种看人的眼神实在让人讨厌。不知道怎么会混到主教级的。

难不成是走了后门?

新之助不无恶意地想像着一些不和谐的画面。并诅咒那死教父从今天开始天天不顺。

现时午夜时分,工作早已结束的现在新之助在做自己的私事。他将自己关在房中,拿出自己带来的佩刀,把刀抽出刀鞘,然后用刀的刃部轻轻拖过自己的左手上腕部内侧。顿时有旧伤痕的手腕上被拖出了一条新伤口。

可诡异的是,没有血。血在流出的同时已经被那置于伤口上方的刀给吸收了。正在吸血的日式打刀似乎颇为雀跃,颤动个不停。

那是新之助家传的刀,名叫和泉守兼定,拥有着极为不凡的来历。但与此同时,它也是把渴血的妖刀。如果常时间不给它血,它会将守护它的一族生生引渡至黄泉。所以作为这一代的和泉守护代,新之助的任务就是每周定期两次用它划自己,给它喝自己的血。

反正新之助自认正当壮年,精力旺盛。放血就当排毒好了。

只是和泉守兼定吃相有些难看,有时候会把血喷在地上,让新之助不但得擦掉还得先找得到才行。像今天这回,和泉守就喷了不止七滴血在地上,新之助找了半天只找到四滴。

如果被这里的嬷嬷们发现,说不定会以为这里发生过什么流血事件。到时候可解释不清。更严重一些比如认为这是新之助在叫“新品外卖”后流下的犯罪证据,以这里嬷嬷们的难缠程度估计新之助会被列上日本教会圈的黑名单,永不录用。没办法的新之助只能嘴里咬着手电筒,在这熄灯的时候趴在地上到处找。

可找着找着就找出了祸事来。

半个人趴在床下,咬着手电来回扫的新之助终于找到了被甩到床下的血滴。还没等松口气,床下的木质地板居然发出了诡异的红光。刺得新之助两眼生痛。

那光围绕在血滴四周,隐隐围成一个神秘的阵图将血滴置于中心。那血滴在新之助眼前渐渐地漂浮了起来,四周的红光也被血滴吸入直至光线回复正常。随即,那半空中的血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过来,撞在了措手不及只抬起右臂挡在自己脸前的新之助的手臂上。

不痛,没感觉。这是新之助的第一反应。那血滴好像没有质量一般,撞了过来但没撞新之助个好歹。重新站起来的新之助左手拿着手电,抬起被血滴撞到的部位反复察看。

他的手背上多了个奇怪的符号。三条长度相同的线段互相夹出约60度的夹角,呈现扇形排布在他的手背上。一个圆以三条线段相交的那点为中心出现,圆的边在正好切过三条线段的中点后停止扩展固定了下来。仔细看,组成图型的总线路都是在不断进行绵密的闪电型对折,折到几近相贴后形成的。新之助估计了一下,如果这些被极度贴折的线全部散开拉直,大概把新之助整个人的所有皮肤表面都铺满也不一定够面积。这样一个诡异的、不知道代表什么意思的红色符号让新之助满头雾水。

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了。

原本床下的奇怪阵图又一次传出红光。没等新之助反应,一个人形从无到有,从虚到实变化出来,坐在了他的床上。

那个人形出现的瞬间,新之助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他全力后跳与那人形拉开距离,同时从背后墙边拿起了自己训练用的木刀,对着那个人形摆出了最方便的标准中段姿势。凝聚气势准备一战的他沉心静气,静静地观察起那突然而来的人形是何方神圣。

那是一个着甲的西方少女。她拥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长发盘在脑后被打扮成了方便行动的装扮。银色的半身带裙甲下是蓝色的长袍型里衬,衬得那闭眼正坐于床上的少女英姿飒爽。

那少女只是坐在那里就让新之助感觉到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但新之助感受到的威胁大半不是因为她的出现,而是因为她覆甲的右手上似乎拿着的不可视武器。

那不知为何物的武器拥有着压倒性的威慑力。新之助并没有用肉眼看到就已经感觉到了这种威胁。若不是那少女没有给新之助以压迫,说不定一边的和泉守兼定就会在新之助继任家督的第四个月月头,也就是今天首次真正出鞘见血。

新之助是现代剑豪。早在继承家督的那天,他已经对杀人和伤人有了觉悟。因为不伤人的剑道是体育运动,不是他的剑道。直卫之姓也只是他乱改的伪姓,新之助真正的姓只要出口必然震惊百里。

那少女明显让新之助感觉到了百战余生的战场气氛。新之助双手握紧刀把,心里居然有些兴奋。

终于可以和实力相当的人一战了吗。

那斗志激醒了对面的少女,她睁开了双眼。碧蓝的眼眸如湖水般清澈,其中没有夹杂任何伪与邪,只有纯与威。睁开双眼看向新之助的少女沉默片刻后站了起来,走到新之助面前。

“我于时空的远端应召唤而来,随主参与圣杯战争。试问,”

湖蓝色的双眼盯住了新之助那黑色的双眼。

“你可是我的aster?”

“哎?”

“请阁下回答我。”对方原先还气势鼎盛,可突然因为自己的问题而急速下滑,甚至手里的木制武器也差点脱手掉在地上。被召唤而来的英灵疑惑的同时略微皱眉,感觉自己受到了忽视。

“aster什么的”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新之助乘自己这会儿还能拿住木刀赶紧放下。还悄悄地咽了口口水。

“能把你的武器先放下再说吗?好危险的感觉。”

“不可。”那少女拒绝地直接了当。“战士若失了武器还能剩下什么?不过,如果是阁下被它刺激到的话”

那武器带来的威胁在少女话音落下的同时消失了。虽然新之助仍然看不到那把不可视的武器,也不知道它被少女藏到了那里去了。

“再问,你可是我的aster?”少女执着地再次抬头询问。

“这个”比对方高出不少的新之助无措地抓抓头发。心里很期待是一回事,可真要说出口又是另一回事。结果他只能这么回答。

“我说我刚洗完澡,迷迷糊糊地准备睡觉。你这未成年的家伙突然出现,还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能明天早上等我起床刷完牙吃完早饭再说吗?”

对于新之助这样无厘头的回应,那少女保持沉默。只是定定地注视着新之助右手背上的那个在她之前新出现的符号。

“圣杯刻印。是阁下没错。”少女的视线再次转向新之助的双眼。然后向他鞠躬致意。

“saber应召唤而来,承aster之意志与aster一同努力成为此次圣杯之战之胜者。”

“喂喂!莫西莫西!”被对方自说自话搞得完全失去方寸,新之助差点没跳坐到窗台上去。“好好听人说话呀!这啥奇怪的展开?我正准备的睡觉呢?”

“原来如此。”saber似乎理解了新之助现在的想法。侧让一步不再挡住床,她侧着脸用公式化的口吻说道。

“aster不用在意在下。如果想要休息的话请自便。”

然后你就在旁边看着我睡觉吗?谁能睡得着啊混蛋!

“噗”新之助吐出口气,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这个高度上他的双眼正好与少女对面而来的视线平行。

“看来你不准备让我睡觉了。那就来解释一下吧。”

新之助扫了一眼仍然在床边的和泉守兼定。

“突然出现的你,还有你嘴里的圣杯战争。”

“一群没路用的超过30岁的笨蛋在成功转职成魔法师后为了不让自己无聊的余生更加无聊,所以私下开办了数十年一次的名叫圣杯战争的anishow。”

以上就是听了一夜圣杯战争科谱的新之助得出的结论。对于无辜被奇怪的家伙划进“30岁水系魔法师”行列,新之助表示相当气愤。

“这你妹的是要闹那样?我是快30岁了没错。可既不宅又不腐,鬼要做过什么宅法师啊混蛋!那有把魔法师的名头强加过来的!这明明是诅咒吧可恶!太恶毒啦!”

新之助随即于房间墙角失意体前曲。

“女朋友什么的我真有在努力嘛别这样”

“是魔术师。”态度相当认真的saber试图矫正aster的语病。“魔术和魔法是两种概念。请aster牢记。不然有可能会在圣杯战争中因判断错误而导致不可逆的危险。”

“有那里不同吗?”抬起头的新之助满眼血泪。

“把自己的余生献给双手,一切都用脑来补完,从此不问世间事。这样的魔术师谁要当就去当啦!不要把我也拖下水啊可恶!我一直在努力成为现充从没有退缩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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