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也很高兴,从袖子里取出一支粉红色的纱花递给花椒:“我瞧着挺好看的,就给你捎了一支,喜欢吗?”
“喜欢,谢谢表姑。”花椒顺手插在了鬓间,问冯氏,“好看吗?”
冯氏看裴泽,裴泽看着她,微微颔首:“好看。”
关茂捂嘴笑。
花椒顿觉尴尬。
不好意思再看裴泽。
到了后晌,老李头才划着船回来。
裴泽才带着众人又出了海。
船上,老李头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裴泽:“吴知县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很是生气,已经依法把女儿关进了大牢,说一定会给咱们一个公道的,属下倒是觉得,他不过是在做做样子罢了。”
“无妨,他再怎么做样子,他女儿买凶伤人也是事实。”裴泽蹙眉道,“我倒要看看,吴知县是怎么大义灭亲的。”
“将军,虎毒不食子。”老李头摇头道,“属下觉得他定会替自己的女儿开脱的。”
“我并非想置吴小姐于死地,而是想警告吴知县,在桐城他想一手遮天也并非易事。”裴泽沉声道,“若是吴知县想替自己的女儿开脱,咱们就越级上告,我倒要看看,桐城的水有多深。”
“属下明白。”老李头会意。
到了初一,潮水又顺到了前晌。
肌鱼也越捕越多。
只要海上不刮风,裴泽和汪荣就一天不落地出海。
早出晚归。
回来还要腌鱼,常常累得倒头就睡。
冯氏和花椒也忙得团团转。
好在岛上的天气一直不错,存储的鱼干越来越多,就等着肌鱼的汛期过后,再拉回码头那边卖,望着悬挂在绳子上密密麻麻地鱼干,花椒与有荣焉,这是发财了啊!
六月初六,是王氏的生日。
裴泽便跟花椒商量回去给王氏过生辰。
银子可以再赚。
娘亲的生辰,可是过一个少一个的。
花椒欣然同意。
除去别的事不说,王氏对她还算可以的。
初六那天早上,两人一大早就动身,连同关茂一起回了桐花村。
王氏见两人回来,喜极而泣:“你们还知道回来啊,这么久也没来个信,我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你们两个可真够狠心的。”
“娘,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嘛!”花椒笑道,“我们没事的。”
“还没事,我看你们都瘦了。”王氏嗔怪道。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团团坐。
裴春花和关六斤也在。
关茂喝了酒,唾沫横飞地说着岛上发生的趣事。
甚至还把花椒被人掠走的事情也抖了出来,心有余悸道:“那天晚上还下着大雨,我们都急得不行了,幸好花椒被三哥找到了,要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王氏抚着胸口,不容置疑道:“花椒,你这次不准出门了,就留在家里吧!”
要是她出什么事。
那他们家岂不是鸡飞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