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气氛仅仅维持了两天,前来拜年的修士纷纷开始离开绝岭,这两天客人也很多,其中有一拨客人是由易容的吴浩仁跟随着。郑腾飞倒是猜到了会有同伴借机上山,但是暂时不能相见,所以也就有心的错过了。
如此到了十五,一轮圆月粘在夜幕,绝岭的修士又是摆下宴席,这次郑腾飞与余川却没有出现,秃头翁望着二人所住的方向,若有所思,笑了一笑。
郑腾飞与余川住在这绝岭之上,实在是不方便交谈,不过,很多事情用不着交谈,明日的比试,余川必须要奋力坚持,只有这样,才会送给郑腾飞表演的机会,而余川奋力坚持的后果~~~性命应该是不会丢掉,皮肉之苦,却少不了。就如此,郑腾飞拉着余川上山的另一个目的就露了出来,余川有意于水缘,这次是讨好丈母娘的绝佳时机,可是有件事余川并不清楚,身边的结拜兄弟郑腾飞,或许会成为他的老丈人,这关系就乱了套了。
说白了,两边都在等待着赌约的履行,当然,一边是单纯为了取乐,另一边却是心机深沉。
东方现出鱼肚白,朝阳在群山之中跳了出来,早饭按时送到,吃罢饭,门外有人喊道:“姓余的,跟我去武场。”余川摸摸胳膊,露出点不自在,郑腾飞撇撇嘴,走过去打开了屋门。
门外是个青年,就是大年夜喊过话的那名青年,他胳膊上挂着一件白色衣衫,见开门的是郑腾飞,把衣衫递过来,一笑:“穿上吧,今天师尊也会去观赛。”没有过多解释,用不着解释。
郑腾飞望着衣衫,想回头看看余川,忍住了没回头,默默点点头,接过衣衫关门。这件白衫必定是这些日赶制出来的,大小胖瘦都挺合体。
挽着余川的胳膊再次开门,那青年正倚着墙在等待。见面无话,那青年看一眼郑腾飞身上的拖地白衫,点点头,转身在前面带路。
所谓的武场,只不过是房舍后面的一块空地,惯常概念中的武场,是要有兵器的架子,在这里,不存在。
武场的四周,围了一些人,并不多,这场比赛注定了一边倒,没什么看头,该修炼的修士没兴趣为了这场比赛而停止修炼,能够到来的,都是猜到秃头翁会到场,所以来露个脸、讨个好。
隋年站在场地中央,见到余川,便招着手喝道:“余神仙,下场赐教来。”
没有见到秃头翁,但是隋年既然叫阵,想来秃头翁已经到了,不过,看不出来哪个是秃头翁。郑腾飞拉住余川,交待道:“余哥,不行就不要硬撑,最多咱们对他磕几个头,这不丢人。”余川咬咬牙,轻轻摇了摇头,甩脱郑腾飞的手掌,走进了场中。
场面话是由隋年来说,寥寥两句,就让余川先动手。余川不能显露修为,灵气未曾运转,赶两步挥拳打向隋年的脸庞。不动用灵气,速度与力量都很弱,隋年抬了手握住余川的拳头,嘿嘿一笑:“余神仙,这就是你的全力了么?我来教你什么才是拳头。”拉一把余川的手腕,一拳冲着余川的鼻梁打了过去。
余川虽尽力躲闪,却无法躲得过,一声响,脸面上挨了一拳,这一拳打的余川脸面上皮肤撕裂,血水流过下巴,滴落在衣襟。郑腾飞呀了一声,送出关切的目光,却站的笔直,没有多话。
余川并没有脱离隋年的掌握,一只手腕还在隋年的手中握着,哼了一声,余川的另一只拳头打了过去,隋年再攥住余川的手腕,将余川两条胳膊用同一只手抓牢,挥动拳头,照着余川的脸上的伤口又是一拳。
郑腾飞再呀一声,还是没动、没说。
而余川晕头晕脑的咬着牙,将膝盖顶向了隋年的下阴。随年松手跳开,抱着手臂望着余川,口中道:“倒了,倒了。”余川挨了两记拳头,头脑受到震荡,意识已经不太清楚,勉力站着,身子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