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探了探老头的鼻息,郑腾飞喝道:“用不着去探了,死透了,一个笨蛋。”公主呼一下扬起脸,满脸怒容。郑腾飞一愣,赔了笑脸:“不是说公主笨蛋,我是说死老头笨蛋。”公主收了怒容,哼一声:“你还有什么要问?人家说的还不够清楚么?”郑腾飞恨不得跳起来,嗓门奇高:“说的还清楚?那花籽是怎么撒的?是撒了一小片还是撒到窗户口或是门口?指使他的年轻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本地口音还是外地口音?绣着虞美人的白衣服是什么样的衣服?长衫还是短衫?虞美人是绣在哪里?你给我答案吧?哦,呵呵,别生气别生气,人命关天,灭门的惨案就在眼前,我能不着急么?”
公主掐着腰,两眼冒着火:“姓郑的,本公主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数落过,你~~~别跟我说难,你要是救不出来老头的家人,本公主打你板子,打的你哭爹喊娘。”
郑腾飞举步到了门口,嘎吱打开屋门,门外不知何时变成阴沉沉的天。公主喝道:“你听到我说话没有?你给我跪下!”郑腾飞回头看一眼公主:“大小姐,省省力气吧,我现在就要出宫,再晚,一个活人都救不回来了。”说着话迈步出门,大踏步向着南边走。
公主极快的追了出来,跑几步拉住郑腾飞的手臂,带着笑:“总管大人,你知道要去哪里救人了么?”
郑腾飞侧头看着公主:“胭脂味最重的地方是哪里?”公主闻言之后带了一些羞意,停下脚步。郑腾飞哈哈大笑,丝毫不肯停留,大步向前走。公主停了一会儿,又抬脚追过去:“总管大人,能不能等我找件男人的衣服~~~再去?”郑腾飞点点头:“你快点,我也需要做点准备,一会儿在宫门前碰面,我要是见不到你,我就自己去了。”公主一声欢呼,转身跑了。
郑腾飞寻了一名宫女,问了几句话,然后让她拿着圣旨去御马监调五十二匹快马,又找上侍卫,就近调了五十名侍卫随行,再吩咐集结最少三百名侍卫,给了地址,让他们集结完毕随后赶去,而后一行五十一人转道宫门,公主已经一身男儿装等在门口,门旁不远处,一群战马已然到位。
没有多余的话,公主既然改装,行礼也都免了,五十二人上马,马官将圣旨还给郑腾飞,郑腾飞揣了圣旨,抖缰夹马,飞驰而出,另有五十匹战马随之蹿行,仍有一匹,却是公主的座驾,她一个深宫中的女孩子,能够跨上马背已是难能可贵,再想让她疾驰,太难为了她。郑腾飞拉转马头,打马奔回,两马错镫,郑腾飞伸臂将公主夹到自己马上,喝一声委屈了,再度拉马转回,大致的方向已经打听清楚,此时不需要问路,狠狠地夹一下马腹,马匹吃痛,四蹄如飞。
天时正是阴晴难测的时节,这边跑出去没多远,一道电光撕裂积云,片刻后,炸雷轰然作响,狂风就张扬了起来,而雷声未息,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道路上行人慌作一团,又在这慌乱之中,郑腾飞一行五十一匹快马裹着踏踏声冲击在街道上,好一股天怒人怨的气场。
有侍卫带路,暴雨中拐上一条街道,当先的侍卫用手向前指去:“大人,就是那里了。”只这一声,目标的位置,忽有几个人蹿了出来,分成几个方向快速奔逃。郑腾飞见状高呼:“分出二十个人给我追,剩下的统统进店,给我砸,马的,能把房子拆了,我赏银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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