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只带着一个亲兵朝那里走的!”夏完淳的记忆力超群,读书时,一目十行那只是小儿科,对于洪承畴带的几个人,只要瞅一眼便记在心上,心里清楚得很,只是要询问印证一下。
“哎呀,军爷真的神了,那洪大……那洪承畴确实只是带了一个亲兵走向那个方向的!”这清兵拍马屁的技术确实不错,夏完淳才问了一句,他立即就攀附而上了。
夏完淳现在一心一意就想抓到洪承畴,他在铁血军校时学习过如何审讯敌军俘虏的心理课程,观察此人说的话不像是假话,便懒得去理他,策马掉头去又追洪承畴了。
洪承畴改变逃跑的方向后,后面好一阵没发现有人追来,伤口痛得钻心,却不敢放松逃跑的速度。但没走多远,又听到背后有马蹄得得的声音追来。
洪承畴饱受打击的心灵再次遭受沉重打击,但他不会轻易放弃,他往马屁股上狠狠一抽马鞭,朝不远处一片小山包围着的一个村子跑去。
洪承畴身后的那个亲兵也狠抽一马鞭要跟上去,但呯的一声爆响,一颗子弹飞来,将他的马匹打倒,他滚落地上。
夏完淳想不理会那倒地的亲兵,谁知这亲兵与刚才那位胆小怕死的家伙完全不同,对洪承畴倒还有点忠心,自己落马,知道跑不远了,竟然扬起马刀朝夏完淳冲过来。
夏完淳后装步枪里没上有子弹,见那亲兵冲过来,干脆稍一调整马头按策马持矛冲锋的架势,朝那清兵冲刺过去,一刺刀插进其腹部。
巨大的冲刺马力,将那清兵冲翻倒地四脚朝天,在地上挣扎个不停。
夏完淳再也不看那人一眼,直朝洪承畴冲去。
洪承畴冲进山村里,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正想觅路而逃,后面夏完淳已追到,只得拔出佩剑策马回头冲向夏完淳。
夏完淳朝身上一摸,发现竟没了趁手的兵器,只得从脚踝绑带里抽出一把匕首来。
洪承畴见状冷笑一声:“你就是夏完淳吧!连兵器都不带齐,就这样来追杀我!哈哈,去死吧!”
“哼!那要打过才知道谁是要去死的!”饱经大战之后,虽然各种轻伤痕累累,但夏完淳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在双马交错时洪承畴一剑劈向夏完淳,夏完淳俯身低头闪过,在马上纵身一跳,竟然跳到洪承畴的马上。
洪承畴大惊,调转剑刃横扫夏完淳,但是已经迟了,夏完淳抓住洪承畴的腰带,举起匕首在其右手臂上狠狠捅下去。
洪承畴受痛握不住剑柄,佩剑掉落马下,但其手肘狠狠一撞夏完淳,将夏完淳手上的匕首撞落下来。
这一老一少手上都没了兵器,只得赤手空拳在马上缠绕扭打起来。
夏完淳低头在洪承畴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洪承畴反手去插刺夏完淳的双眼珠,却被夏完淳伸手挡住。
洪承畴脖子上被咬去一大块肉皮,顿时鲜血淋漓,拼命用力往后一挺,要将夏完淳顶下马去。
夏完淳失去重心,向后倒下,但在倒下的时候,死死抓住洪承畴的腰带,把他也拉扯下马来。
在地面上,两人继续扭打,但洪承畴腿部受伤,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撑不住了,只得在地上滚来滚去。谁知,滚倒了一个粪坑里面去了。
这粪坑又大又深又臭,洪承畴虽然会游泳,但腿部受伤,且又疲惫到了极点,体力即将耗尽,在粪水中抓不住任何东西,只得本能地挣扎着,张大口想叫,却吞下了好几口大粪水。
这下,夏完淳有点犯难了:这可怎么把这臭烘烘的老汉奸打捞起来?
但这点小事怎么会难倒绝顶聪明的夏完淳呢。
他迅速找来一根粗大的木棍,像看耍猴戏那样看着洪承畴挣扎到没了多少力气的样子,才一棍横扫过去,将洪承畴打晕过去,然后才闭气忍着恶臭,俯身去抓住洪承畴的猪尾巴小辫子,将其拖到粪坑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