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田炎淼清除了许久的蛞蝓,终于能从真正的轿顶上撕开被蛞蝓腐蚀的破烂不堪的轿布离开这里了。
“把手给我。”
“为什么?你不认识路爬迷路吗?”
“不是我不认识路,而是怕你迷路!”田炎淼很霸道的拉过我的手,和我一起蹲着走出轿子。
当我与田炎淼手拉着手走出轿子破口后,轿子外依旧是白茫茫一片,若不是能感觉到脚下不时有软绵绵的东西被我踩扁,我还以为自己在轿子里没出来呢。
“咱们怎么离开这里?”
“你一点都不觉得恶心吗?”因为出了轿子再也不用蜷缩着了,我不自觉的得意了起来活动了活动身体,并做了个深呼吸,可能吸的太猛居然能让我隐约看到了与我近在咫尺的田炎淼的脸,他眉头一皱很嫌弃的看着我,本来只是好心问问他怎么出去,但看他现在这表情我直接放弃了,听天由命都比问他好!
“恶心?恶心什么?”虽然他的脸很快又被雾气挡住了但我对他的表情依旧记忆犹新没好气的回应他。
“你不知道这雾是什么化的吗?”
“知道啊!蛞蝓!”虽然说的理直气壮但整个人却瞬间感觉不好了,赶紧大口大口的从肺里往外面逼气,但自己又差点憋的翻白眼。
“你知道还大口呼吸?你还嫌你吃的蛞蝓少吗?”
“哼!咳咳……说的好像你没吃一样!在轿子里眼看着呼吸进鼻子里的就是这雾气。”这种时刻我更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反正也想通了,我就继续呼吸着雾气总比自己憋死强。
“那至少吃的比你少!你看看你周围的雾气都快被你吃完了比蛞蝓生产的还快。”
“我……我就乐意吃了关你什么事!”我的倔劲也上来了想也没想就甩开田炎淼的手,他还担心我迷路,他分明就是害怕,担心自己也不出不去拉上我做垫背。
“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等咱们离开了,你就是嘲笑我都行!”田炎淼说着又伸手拉我的手,这次我长了个心眼,在确定他的手是热的时候,我就自我安慰着下了个台阶。但他却突然拽着我快速跑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我被他拖着一个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被他拖着在地上滑行,这下可麻烦了,我趟行在无数的黏液和蛞蝓堆中。
“救你!你以为这里的蛞蝓都是普通的蛞蝓吗?”
“我知道都是变异的!你说好几遍了再傻我也记住了!”
“现在已经不止是变异的问题了,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想要做雾池就必须在池内放一只蛞蝓王!”
“就是从别的雾池里养的最大的那只……”田炎淼还没说完我就先打断了“等等!是先有的雾池还是先有的蛞蝓王啊?若是先有的蛞蝓王那从那养的?若是先有的雾池最大的蛞蝓王又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