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曹骏来到后院,玄清大师已经先一步来了盘腿坐在最大的钟前念经,大师身前放着块玻璃,玻璃下似压着张纸,爷爷没打扰玄清大师念经,拿起纸转头看了眼窗户,刚才他们所处的病房窗户玻璃渣已经碎了一地。
“这么大年纪了也是真拼了,从门走不行非要跳窗。”爷爷说着打开那张纸,我从火后面虽不认识但听到了玄清大师的声音,似乎念的就是纸上的字。
韩施主,原谅我骗了你,这家医院虽是教堂医院,却是天主教最过激的一派来中国传教建立的,他们打着医院的幌子干的却是替上帝惩罚有罪之人的勾当,借着转盘阳冲阴的地形在门口摆上引魂钟一旦有他们所谓的上帝之光照过经过门口的人,他的魂魄就会被硬生生的逼离身体进入引魂钟内,引魂钟联通后院大钟内的驻留空间,每凑够七个人的灵魂后便有专人敲钟,让上帝洗涤他们的灵魂,每个灵魂按罪行大小划入各个钟内,因为我也未读懂圣经,也许他们是按七宗原罪来分类的总之每口钟内都有无数冤魂在里面鸣泣。
直到我进入钟内后才发现连圣经都会骗人,所谓的过激派天主教徒他们所信奉的不是上帝耶稣而是魔鬼撒旦,撒旦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集结亡魂回归地狱,而这家医院之所以转让就是因为教徒们要回国为了他们的信仰而自杀,也因为他们摒弃,接手的医院又不知其中奥秘,请我来本就是为了解决麻烦,避免死人,但我来后取钟无力反被钟噬,不过我也发现上帝之光就是一切能照到钟的光,而你又恰好从钟与灯之间路过。
我就留在这里了,而你请站到我身后的大钟下,让钟声指引你回去与徒弟团聚吧。
“看秃驴。虽然刚和你才认识不到一天,但也见不得你死,如果咱们能同时离开这里也算是共患难一场了。”爷爷说着站到钟边从玄清大师的背后拖拽着玄清大师一起进入钟内,但钟迟迟未响。爷爷也从刚才的坚信不疑,到开始怀疑玄清大师耍他。
就在爷爷要走出钟自己拍打钟时,玄清大师突然睁眼,将爷爷拽入钟内自己跑了出去,大钟突然坠下将爷爷罩在钟下。
“咚!”钟突然坠下天旋地转。爷爷被罩在了钟下,而我所处的地方也想起了圣经吟唱声,我脚下一空眼前又一片黑暗。
“蜡烛?蜡烛?你怎么了?”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曹骏正在使劲摇晃我的身体,摇的我很是头晕还想吐。
“别,别摇了,再摇我该晕了。”我说着挣扎着从曹骏怀里跑出来。
曹骏放我到地上,牵着我的手准备回医院,但在经过医院大门后门梁上的铃铛突破坠下,掉到地上摔成两半。
“还好还好,幸亏咱们跑的快。不然刚才咱们两个就被那怪铃铛砸晕了。”曹骏有些后怕的再往身后看看,那铃铛似乎是铜的摔碎后有暗红色的粉沫掉出来撒了一地。
“爷爷?”我和曹骏还未走到病房门口,爷爷就打赤脚迎面撞了上来。
“快,快帮我看看门梁上的铃铛,现在说不定还来的及要救玄清大师还要靠铃铛。”
“铃铛已经碎了。”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爷爷迈出去的脚一软,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幸好被曹骏扶住。
“师父这是要干嘛?”曹骏毕竟没有进到钟内他还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