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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会防备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小姑娘,所以杜妍一击得手,剩下远的一两个蒙面的,也被夕华给解决了。
“表姐……”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杜妍带上三个丫头,把置放菩提子和其余种子的盒子往怀里一揣,让宝树捧上那盆古莲,连五盆佛手都不要了,便要走人。
阿花急急忙忙从车上跳下来,春柳连忙抱上它,五个女子匆匆往小道上走去。
杜妍不敢回城,那个相府的侍卫明显是要抓她,万一回去再遇上相府的人,对方又确实要对她不利怎么办?可是五个人目标这么大,也不可能荒山野岭地去躲。
春柳道:“姑娘,奴婢卖身前便是在乡间长大的,奴婢的家就在不远,不如去那里避一避?”她有些为难地道,“就是家中兄嫂荒唐蛮横……”
春柳家就一个大她许多的哥哥和嫂嫂,双亲都早已过世,春柳就是给赌钱而欠了一屁股债哥哥卖掉的,对这种人杜妍自然不会手软,让夕华一人一根银针扎晕了,五人就在破败的农家小院里安顿下来。
天很快黑下,一直没有人找上门来,杜妍很清楚需要出去打探打探消息,不然难道还能一直躲在这里?
可是三个丫鬟青青就是性子活些,大本事没有,春柳较为沉稳冷静,可三人中她算是体力最弱的,宝树长得膀大腰圆,可是头脑就是最差。
哪一个出去她都不放心。
夕华倒是有一身难以让人近身的本事,但她轻微自闭,不通人情,杜妍怕她一离开自己的视线就会出事。
算来算去也只有自己可以行动。
可是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她一个独眼人,怎么乔装打扮都难脱原形,毫无隐蔽性可言。
于是五人只能老老实实在这里先过一夜,其他事明天再说。
但问题是这个家里穷就算了,水缸里水也不知道是几天前挑的,就剩薄薄一个底,搅动一下就泛起浑浊,看着就恶心。她们不敢大摇大摆地出去挑水,怕被乡人看到,只好翻遍了各个地方,找到点少得可怜的干粮,又弄了几个番薯在灶洞里烤了吃,这才勉强填填肚子,杜妍的阿花和夕华的刺猬更是只能饿肚子。
饿着肚子担惊受怕,谁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得有了些睡意,几人都突然开始肚子痛。
那干粮不干净!
烤番薯也不是她们吃惯了精细食物的娇胃消受得起的。
只好排队蹲茅坑。
杜妍最惨,几个人中她身体最弱,虽说一直有努力健身,但之前伤眼又伤腿,流了多少血,到底损了底子还没完全养回来,因此上了两趟茅房后就两腿打颤,浑身发冷,也顾不得水脏不脏,沉淀了一下就烧开泡盐水,一大碗喝下去这才稍微好点。
“咦,大半夜里还有人点灯啊,不是说古人很珍惜灯油蜡烛,能不点就不点的吗?”
她抱着肚子坐在屋檐下,听着蛙叫蝉鸣,吹着淡淡夜风,倒也不那么难受了,好有功夫欣赏起夜空中明亮清晰的星辰,她以前可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干净的夜空,也没欣赏过如此纯粹的乡村夜景。
看着看着,才发现远处有星点光芒,她原以为是哪家人上了灯,可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光芒在快速移动,而且不止一个,而是眼花缭乱好多个火把,火把下是隐隐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