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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很不爽啊。”影之罂魇看了看指尖从脖子上揩下的血,冷冷地说着。“我讨厌别人碰我,尤其是我看不惯的人。”被影之罂魇狠狠地摔下的水遗痕驭动着水流缓缓站起,流动的水像是飞扬的流苏,在偏冷色调的炽光灯下美得一塌糊涂。“你,像是个女人一样闲话多呢。”影之罂魇舔舐着指尖的血,眼角瞥向水遗痕,他脖子上那道被水遗痕割开的细长切痕在周遭如若雷舌一般的黑色物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什么啊,被一个晚娘脸的家伙这样说,还真是让人生气呢。”水遗痕从在半空四散的水流中抽出一对刀,有着自己独特曲线的镂空对刀,刀身在路旁灯光下泛着冷光。樱晨总是有着不少盲区,刚好适合这些非常人的打斗与秘密监视。
“在这种地方支开空间屏障,估计你被我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时候,那丫头也没办法赶回来救你呢。”水遗痕看了看牙,示意他打开空间屏障,他打量着影之罂魇,唇边单向勾起一个弧度,邪魅如他,像是怨念的鬼,“那样会有很多乐子啊,正好我憋了一千年没地方撒气呢。”“这话说得真早啊,前辈。”影之罂魇不屑地笑笑,挥手从腰间向背后水平抽出一柄长剑,动作连贯得像是宣纸上绽出的一抹水墨。
“峥——”金属碰撞的一瞬间,一玄一蓝的两道魔光纠缠在一起,发出刺耳的蜂鸣,仿佛来自炼狱。他们银色的长发在风流中妙曼地翻飞着,相对峙着的他们,赫然是两个鬼。
“我们暗魇的每一个人,都不敢对王有除了效忠以外的任何想法,而你竟直接以接近王为目的闯进了暗魇,我很是戒备呢。”水遗痕利索地接住影之罂魇的剑法,并一步步地将他逼回去。“那是你们的问题,与我何干?”影之罂魇以退为进,一个起跳翻到水遗痕的背后,利索地用剑光在水遗痕的后背划下一击,喷溅的血液像是绽放开的一朵彼岸花。“啧。”水遗痕轻轻地叹了一声,“动作很利索啊。不愧是冥王座下的杀手。”虽然刚才没能躲过那一剑的攻击,但他也极快速地回过身来在影之罂魇的腹部划下一击,然而双刀距离影之罂魇偏远,暴戾的剑气只能轻轻在影之罂魇的衣服上划开两道长长的切口。“拜这么多年来的磨练所赐,我的剑法自然要比已经千年没有再接到任务的前辈自然许多。”影之罂魇狠狠地反嘲笑道。
“你还真是个,”水遗痕笑笑,没有理会背上的伤口,继续投入战斗,“混蛋啊——”自然,在水遗痕强大的自愈基因下,那道骇人的伤口早已恢复得差不多了。“连自己的想法都不敢透露半分,过去的暗魇的思想还真是封闭得很啊。”影之罂魇淡淡地说着,用剑抵住水遗痕的双刀,刀面上反射出的光在他的脸上打下淡淡的一层微光,一双幽绿色的眼瞳如若夜里的鬼火,稍稍掠出一抹幽光。“虽然你说得没错,可是我还是很讨厌有人对过去的我们指指点点呢。”水遗痕用力压下影之罂魇的剑,摩擦间划开一串火花,“在暗魇,王就是我们的信仰,就等同于启明星一般的存在,你会想要摘下太阳或者月亮么?什么都不知道的幼稚的你啊……”水遗痕说着,沉溺着一个海洋的深邃的眼眸泛起一丝波澜。
影之罂魇稍稍愣住,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手下的动作缓了下来。你会,想要摘下太阳或者月亮么……?哈……那时候,他就是那么不自量力地想要采撷那夜里的启明星吧,然后至今都没能再见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