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被周景阳问得哑口无言,因为确实是苏家的马车撞了人。
一码归一码,关于这个,苏夫人还是先道了歉:“雷声惊了马,确是我们的马车撞上了周家的马家。这个我们不否认,是我们有错在先,在此给周夫人赔个不是,一应损失皆由我苏家来承担。”
周夫人阴着脸:“苏夫人可真是对自己宽容得很,一句道歉就想抹掉你的歹毒心思?今日我和我儿要是出了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就是,我可是国公府嫡出二公子,就你们那小小的昌平侯府,全部给我陪葬都不够。”
苏夫人紧紧握着双拳,有错的人是她们,这口气她不得不咽下。
“对不起,周夫人,周公子,我再次给二位赔不是,待回城我们必备厚礼亲自登门道歉,望二位见谅。”
“屁,谁稀罕你们那点东西。我妹妹的帐还没跟你们苏家算呢,今天这事你们休想善罢甘休。敢欺负到我周家人头上,苏家是想造反吗?”
“周公子!”苏夫人骤然大声呵住了周景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周公子讲话要凭证据。撞车一事我已向你们道了歉,若你们想借机污蔑我苏府,我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周夫人轻蔑地鄙视道:“哼,到底是在豫亲王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你们苏家那个没教养的二小姐陷害我珍儿时,可是没有半点心慈手软呀。”
苏嘉怡一听周夫人扯出了锦妤,心中一热鼓起勇气就说道:“周夫人说错了,阿妤从未陷害过周小姐。周夫人若是觉得不服大可去找长公主和王妃理论,公道自在人心,结果怎样也是长公主和王妃定夺的。”
“苏大小姐少拿长公主和王妃压我,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了?这就是苏家百年书香门第教出来的大小姐吗?原来也不过是钓名沽誉而已。”
“你……”
苏嘉怡被周夫人气红了眼。
苏夫人怒不可遏:“周二公子能开口,为何我家嘉怡不行?周夫人不分清红皂白指责我女儿,不是含血喷人又是什么?”
周夫人被苏夫人的这句质问给噎住,脸色涨得比猪肝还难看。
周景阳暴跳如雷,抖着身上的肉拿伞指住苏夫人和苏嘉怡,阴森森地骂道:“母亲何须与她们白费口舌,反正今天就是她们要谋杀我们,害的母亲受惊犯了旧疾,就算捅破天也是她们的错,母亲有何可怕的。”
周夫人眼珠转了又转,突然捂着额头虚弱地倒在丫鬟怀里,不停地哼唧着:“哎呀,我头好晕,我眼花,看不见了,怎么办?杀人不过头点地,苏家这是要赶尽杀绝呀。儿啊,娘今日要是死在了这,你一定要替你娘和妹妹报仇呀。”
周景阳将伞上的雨水甩的四处飞溅,跋扈地就要去拉苏嘉怡,口中还嚷嚷道:“母亲放心,我会让苏家血债血还的。”
苏家丫鬟被周景阳推倒在地,满身泥泞,刚爬来,不想又被他踹了一脚。阿若拼死挡在着瑟瑟发抖的苏嘉怡,不让周景阳靠近。周景阳人高马大,嘴里骂着脏话,一巴掌就将阿若打倒在地。
“阿若!”苏嘉怡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