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没几人相信苏嘉怡能成功。
谢乐柠皱着眉看着地上残笛,不解道:“但你的笛子都坏了,你要怎么吹?”
苏嘉怡顿住,锦妤:“我们还有。”她拿出了自己的笛子。
豫亲王妃:“那你一会用什么表演?”
锦妤对苏嘉怡一笑,带着睥睨一切的自信:“能演奏的东西太多了,只有会不会,不存在有没有。”
锦妤突如其来的嚣张让大家全都倍感意外,除了苏夫人几人还是有些担心外,其余众人都怀着看好戏的心情,等着看苏嘉怡出丑。
锦妤对他人的心思不予理会,她对苏嘉怡说道:“姐姐,随便吹一曲就行,反正公主和王妃的彩头,肯定都是我们的。”
现场一片哗然,大家看锦妤的目光已明显充满了讥笑,“不自量力”、“狂妄自大”这种话,此起彼伏。
苏嘉怡没有犹豫,看到锦妤这样子,她甚至很高兴。她们家的阿妤真的是不需要人操半点心,一点即通,活得比谁都通透,她一点都不担心接下来锦妤用什么表演。因为苏嘉怡完全相信锦妤,她只要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在各色目光中,苏嘉怡带伤上阵,手上拿着的,是一枝完好无损、其貌不扬的六孔笛子。
当她将笛子放到嘴边时,都还有不少质疑和不屑的言语飘过。直到那深邃浑厚的音乐跌宕起伏地打破了一室宁静,所有人才惊觉,闻名遐迩的京城第一才女,带着受伤的食指,用一枝自己现做的笛子,真的能吹出了一段悠扬婉转的曲乐。
音乐时而朴质舒缓,时而亢进激奋,时而情意绵绵,时面低沉哀怨,带动起人所有的情绪变化,跟着苏嘉怡的旋律一起,走进了各自的画卷之中。
等最后一个音调平缓收录,苏嘉怡额头上已全是汗珠,手在颤栗,伤口处的纱布上渗出丝丝血色。
她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对徳善公主和豫亲王妃福了福身。
锦妤带头鼓掌,俞沐随后响应,众人如梦初醒。
豫亲王妃的惊叹是发自肺腑的,她对苏嘉怡竖起了大拇指,由衷感叹:“不愧为京城第一才女,这个名号,苏大小姐当之无愧。从前只听说苏大小姐琴棋书画无一不出色,却一直未有机会亲眼目睹过。今日苏大小姐一曲惊人,甚至是在手指受伤的情况下,用的是最粗糙简陋的乐器,却吹出了如此令人惊艳的曲子。”
“听闻苏小姐在太后寿宴上用琵琶弹奏了一首《将军令》,惊艳四座,今日,我深信不疑。苏夫人好福气,有这么一位钟灵毓秀的女儿,真是令人好生羡慕呐。”
苏夫人忙带着苏嘉怡谦虚地道谢,说了一堆自谦的话,由此,苏嘉怡一曲,令多数人心服口服,包括谢乐柠。因为谢乐柠在恍惚中还不忘问了句:“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太好听了。”
苏嘉怡没有骄傲,反更谦逊低调的将功劳都归于是笛子做得好,自是又得了不少人的称赞,也气晕了不少嫉恨到吐血的人的心。
豫亲王妃万般怜爱地叫来苏嘉怡,微笑问她:“不骄不躁,惊才绝艳,名门闺秀不过如此。你说这笛子是你妹妹所做,可见苏二小姐也是个心灵手巧之人,我统统都有赏。”
“谢王妃厚爱,这都是我们的本份。”苏嘉怡说道。
锦妤亦道:“多谢王妃谬赞,我和姐姐愧不敢当。”
谢乐柠:“这都还没比完唉,得意什么?苏大小姐表演完了,苏二小姐该上场了。你是最后一个,你没乐器,不会要给我们吹段口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