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秋卫卿是接受邀请的人中到得最晚的,听到他的话,托马斯笑了起来,他用英语给大家翻译过来,然后张开手给了吴畏一个拥抱,“你的言语就像你的枪法一样犀利。”
吴畏笑着和他分开,托马斯看起来有几天没洗澡了,体味混合着香料,让吴畏的鼻子很难受。
弯腰亲吻杜迪夫人手指的时候,他发现托马斯也在拉秋卫卿的手,不禁在心里大大的腹诽了一下,心想自己都还没有这个待遇。
杜迪夫人见到他的到来,显得很高兴,还用英语关心了一下吴畏的伤势,在吴畏显摆自己贫乏的法语时笑得很开心。
吴畏上大学的时候自学过一段时间法语——当然主要是为了泡妞,正常的法语只能说几句问候语,倒是能大段的背诵爱情电影里的经典台词,这时候就发现专业太边缘平时完全用不上的尴尬了。
所谓沙龙其实和吴畏穿越前大家在Q群里聊天差不多,只是更有组织性,众目睽睽之下不可能突然有人跑出去私聊。吴畏对这种环境很适应,帮秋卫卿倒了一杯红酒之后就很快加入了进来。
他们来得太晚,沙龙的话题已经开始了,今天的有点冷门,是关于欧洲共产主义运动的,托马斯是这个话题的核心。直到这个时候,吴畏才知道,他居然是霍普金斯大学的哲学博士。
托马斯选择这个话题有些迫不得已,其实算是顺道拐上去就下不来那种,看到吴畏到来之后,他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但是显然其他的客人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纷纷要求他继续刚才的演讲。
托马斯笑着指了指吴畏,“难道我们不应该给新来的同伴一个做主角的机会吗?我其实更想听听伟大的中俄战争。”
在座的人大多来自美英法三国,对俄国的印像都不太好,而且国防军迅速崛起之后,评估它的战斗力就成为在华外交家们的重要任务,在这个方面,因为德国陆军在国防军中派有大量的军事顾问而显得独占鳌头,这让英法两国高层都很不安,英国人起码还保持着对共和国海军的影响,法军人就比较难受了,特别是十几年前,两国陆军还在安南打过一场,法国人在清政府的手里抢到了安南。
吴畏当然知道大家打的是什么心思,所以不怎么想说刚刚发生的战争,想了想向大家说道:“中俄之间发生的矛盾,只不过是世界这首奏鸣曲中的一个小插曲,我倒是觉得工人运动会深刻改变这个世界的发展。”
“你知道正在发生的工人运动?”一个中年法国男人吃惊的看着吴畏,事实上在这之前,吴畏在他们眼中也只是一个谈吐风趣枪法高明的远东军人,必须指出的是,吴畏那流利的美式英语给他加分不少。
吴畏还没有回答,托马斯已经笑道:“说说看我的朋友,让我们看看在你的身上还能发现多少让人吃惊的事情。”
吴畏淡淡一笑,“那我就先说说《共产主义宣言》吧,毕竟有了这个之后,工人运动才开始具有纲领性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