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帅!”
“来啊!带楚百户下去疗伤!”
说罢屋门吱嘎一响外面迈进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来,见刘泽清如是说小心翼翼的搀着楚随风下去了。
直到对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刘泽清才收敛了笑容扭头问道。
“文昌,如何处理才能不伤筋动骨还能自保?”
姚文昌知道对方言中所指,用手点着案头上微黄的牛皮信封狡黠的一笑。
“大帅已有了决断,不是吗?”
说罢二人相视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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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楚随风预料的一样,对方在给他们简单治疗后将其软禁在城里一处不知名的四合院内,院内外重兵把守,除了大夫跟厨子任何人不准出入。
为了防止串通伤兵每人一屋,每屋两个“仆人”伺候,说是照料明摆着监视。
有事儿没事儿就套话,一个劲儿打听这次战役的具体细节跟他们杀出来的人员以及卢象升的交代。
所幸楚随风来清河前做了准备,其中之一便是跟几个伤兵统一过口径说如果问就说他们冲几十个来分作十几路,因为他考虑到对方会灭口所以虚张声势。
他也想几十人全冲出来但满清骑兵不是吃素的,在他们冲出外圈后对方就发现不对了,几百个满清骑兵一路追杀最后只有他们几个活了下来。
然后他们直奔右路军所在地清河城,原因很简单刘泽清跟高起潜不是一党,他们过来对方多张牌用。
在这里只要别多话暂时没有危险,平时别太精.关键时候也别装傻不然还是会死翘翘的。
想到这里,楚随风喟然一叹。
“百户大人,为何长叹?是不是为其他突出来的兄弟担心啊?”伏在外屋书桌上的一个年轻“仆人”弹簧般的立了起来,紧接着窗户外一阵儿悉悉索索声响。
楚随风见状微微一笑故意的拉着长音儿说道。
“是啊。兄弟们好不容易易装突围,谁知道竟落了个如此下场。”
那人装作听不出来倒了碗水端着走了过来,到了床边往楚随风那里一递笑道。
“百户大人,你说咱家为什么要分开,一起来清河就是。我们刘帅那人可好着哪!”
说完转动着两只小眼睛看楚随风如何说,闪动间如同见到肥羊流着口水的灰太狼。
楚随风强忍着笑伸手去接那白瓷碗,接过来时却装作手臂无力一个没拿住那瓷碗啪的一下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水洒了一地,白色的瓷渣滓溅得到处都是,甚至楚随风试着他的手腕被一些细微颗粒打得生疼。
哐!
屋门猛的被人推开。
刚刚出去解手的中年仆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见是摔碎了一个瓷碗脸色一变冲着年轻仆人发起火来。
“二狗子,怎么搞的?百户大人胳膊上有伤你居然用碗?!再伺候不好老子打断你的狗腿儿!”
骂得二狗子唯唯诺诺的去拿扫帚,那人却是换了副笑脸缓着声气冲楚随风说道。
“百户大人,你看小的们不懂事,爷爷们多谅解。”
楚随风嘴上客套心里却是暗道:乖孙别乱叫,兄弟怕你不孝到时得亲自送你爷爷上刑场。
二狗子被骂了一顿兴致有所降低,垂头丧气的在床前握着扫帚扫动个不停。
那中年人却是端着半杯清水小心翼翼的递了过来。
“百户大人,慢些,慢些。您看您今下午才拔出箭簇!唉,这些鞑子真凶狠!”
见楚随风默然不语,对方闪烁着目光往前一探身。
“不过这仗打得真蹊跷,五千人瞬间就没了,队伍里不会有内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