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盟主,各位大人。营外来了一小队骑兵,为首的人自称是企器部的杜杰。说有要事请求觐见杜古大人。”一名普通的胡人士卒半跪在地上对着社苏以及各部的大人汇报道。
听到企器部这几个字后,一阵不祥的预感直冲杜古的心头。杜杰是他留守企器部的几名亲信之一,掌握着企器部近三层的守军。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杜杰是不可能轻易离开企器部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杜古的内心有些焦急。连忙对着社苏等人说道:“盟主,各位大人。既然此人是来找某的。那某就不耽搁大家的时间了。诸君请继续,某去去就回!”
杜古说完后,也不理众人的反应。立即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此时他的内心早已经心急如焚。对于杜古来说,联军虽然重要,但企器部更为重要。
……
半刻后,杜古在大营门口见到了杜杰。衣甲破烂,浑身伤口密布,披头散发。这就是杜杰的现状。在他的旁边还有十余名企器部骑兵。他们的现状也不比杜杰好到哪里去。而且他们每个人都垂头丧气。好像打了场大败仗一样。士气极为低落。
人处在低谷时都需要寻找精神慰藉。精神慰藉的对象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杜古在企器部的地位虽然比不上余和在余卅部的地位。但在企器部族人的眼中,杜古是智慧与勇气的象征。是他们崇拜的对象。因此,当嗒焉自丧的杜杰他们一看到杜古后,立即来了精神,连忙跑了过去。想要在杜古这里寻找一份安全感。
“杜杰,你不在企器驻守,怎么跑这儿来了?”杜古一见到杜杰,就直接劈脸问道。
“败了!完了!”杜杰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当场痛哭了起来。他周围跟随着他过来的胡人也跟着流下了眼泪。
“什么败了?什么完了?我的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男人就不要一直哭,草原的苍狼从不流泪。快点告诉大兄咱们部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痛哭流涕的杜杰他们,杜古心中的不祥预感更加浓厚了。杜古非常焦急地问道。
“大兄,企器部败了!企器部也要完了。”眼睛通红的杜杰哽咽道。
“说具体的!咱们部落到底发生了什么?”杜古对着杜杰急躁地问道。
“三天前,席骨多部袭击了我部的巡逻队。虐杀了我企器部二十余勇士。并派出使者出言挑衅我部,欲与我部开战。大长老他们受不了席骨多部狗贼的侮辱。当场应了下来。双方约定于鹿其一带决战。在前天的鹿其大战中,我部大溃。随后席骨多部包围了我部。俺进不去,只能过来投奔您了。”
“席骨多部?”杜古惊讶道。
不过杜古转瞬间就明白了。只见他狰狞地吼道:“席部老贼,果然好算计!竟然舍得让自己的亲子来演这出苦肉戏。妙!真是太妙了!席部老贼……”
杜古凶狠的表情吓坏了周围的其他人。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能静静地等候自家的大人发泄完怒火。
“那提拉部呢?他们参战了吗?”杜古宣泄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后,稍微静下心来继续问道。
“没有!如果提拉部参战的话。俺们也不会出去迎战了。”杜杰摇了摇头道。
“果然提拉部是个幌子!”杜古一定儿也不觉得奇怪道。紧接着杜古又非常生气地问道:“某不是已经派遣信使回去下过严令:各部曲只准坚守,不准出战吗?你们怎么没有听某的命令。”
“信使?严令?”杜杰有些懵了,是真正的懵了。
“大兄,最近这几天并没有信使到达我部?”杜杰老实地答道。
“信使没有到达?”杜杰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