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统领不必太过执着,蝼蚁是不该有任何情感,我不想害你!这辈子我们都是不可能的!也别在我身上花心思。只要我不愿意的事,母后也拿我没有办法!”
“公主,我……”
“啷!”
两扇门重重地重新关上!
黑统领眼中好一阵落寞,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卿华恩,然后将他碎尸万段,前不久好不容易才与知忆缓和了一点关系,又被这个狗东西搞得剑拔弩张!
“黑统领,现在我们怎么办?”
一个小兵上前问道,或许一个小兵也看出来卿华恩多半就藏在知忆的房中。
“去别处!”黑统领一声爆喝!声音不断在山洞之中回响。
知忆也不想这样对黑统领,毕竟他对王国一片忠心,对自己也是一片痴心,可不这样做,怎么能够救下卿华恩,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何要救他。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知忆慢慢打开房门。露出一小点隙缝,向外望去,果然一个人也没有,重新把门关上,对着屏风后的卿华恩道:“他们走了,你暂时安全了!”
屏风后的卿华恩不说话,知忆透过屏风望去,看见他的影子映在屏风上一动不动。
知忆好生奇怪,绕过屏风,看见卿华恩正在欣赏一副画,她向卿华恩手中的画望去,脸上一阵惊慌道:“你快将它放下!”
卿华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一抖,手中的画没有拿稳,向地上落去。
知忆使出全身力气向前一扑,不顾自己的疼痛,在空中稳稳接住了那副画拥入怀中,头在墙上狠狠一碰,顿时冒出一个明显的疙瘩。
知忆望着怀中的画,一双清凉明镜的眸子中闪着泪花,悲伤之情无言于表。
“你走!你马上走!”知忆对着卿华恩吼道。
看来这画上之人定与这叫知忆的女子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可这怎么可能呢?那画上画的明明就是龚兴文!
看着知忆伤心的样子,卿华恩心中好一阵歉疚。
“姑娘,我……”
“你怎么还不走?”
“恕在下冒昧,请问画上之人与姑娘是什么关系?”
知忆没有回答他,慢慢从地上爬起,看见她娇弱的样子。卿华恩的心好一阵剧烈跳动,尤见我怜,想去扶她,但男女授受不亲,伸出去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途中。
这么一迟疑,知忆已经重新把那副画挂在了床头,转身望见卿华恩伸手的样子,后退几步,扶着墙角。
“你……你想干嘛?”
“姑娘不要误会,我……”卿华恩竟然不知从何解释。
想起那画上的男子,虽然与龚兴文极像,但绝不会是龚兴文,龚兴文是武当大弟子龚叶枫之子,从小生活在武当,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怎么可能与这昆仑山中的女子有什么瓜葛,更何况这女子多半还不是人。
卿华恩没有搞清楚为何自己会来到这个鬼地方,此刻怎么还有心思去管闲事,还是先想办法离开此地再说。可此地古怪异常,刚刚胡乱跑一通,也见识到了这千洞万洞相连的厉害,更何况外面还有人在找自己,这样贸然出去,多半是有去无回。看来还得从这个叫知忆的女子身上想办法才行,刚踏出去一脚,可是再也没有想踏出第二脚。
知忆似乎知晓卿华恩的想法,也不要与他计较。转身从梳妆台上拿来几个瓶子,塞进卿华恩的怀中。
卿华恩大惑不解道:“知忆姑娘这是何意?”
知忆道:“这是我平时用来梳妆打扮的胭脂水粉。”
卿华恩疑惑加深,望着知忆尴尬得笑了笑。
“知忆姑娘莫非是想让在下将这些胭脂水粉抹在脸上?”
知忆点了点头,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何止脸上,最好是将其倒入水中,难后将你穿的衣服侵入其中重新穿上。”
得到了知忆肯定的回答,卿华恩更加的窘迫,甚是连尴尬的笑容也露不出来。
“这……这……
“因为倘若你身上留下了特殊的味道,一定不能逃脱黑统领的追捕,我之所以让你这样做,是为了掩藏你本身的气息。”
以气息寻人,卿华恩只知道狗这种动物才有这种本事,至于人简直是闻所未闻,心中一惊:“难道他们是狗妖?”偷偷向知忆望去,只见她婀娜多姿,清纯动人,额头上长有两只短短的触角,仔细观察,背后竟然还有一对几乎透明的翅膀,这样的女子怎么是狗妖呢?再说狗怎么会长有翅膀?难道是天狗?卿华恩自己都为这个滑稽的想法感到好笑。
知忆明白不和卿华恩说出实情,那他多半难逃此地。被母后抓住,又会徒添些杀孽,天蚁一族迟早要被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