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纪海先是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守在门口的人没有向他通报,看清来人的面相之后,也不觉得奇怪,来人正是刀疤,在余飞还没有死的时候,刀疤就归顺了张纪海,可是后来发现周裕入才是更值得效忠的人,因此余飞刚死,刀疤就在余府中掘地三尺,找到了人人都希望得到玄武军符,为了表示诚意,将它交给了周裕入。
刀疤道:“张将军可知道是谁在暗中偷袭?”
张纪海摇摇头,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正是从刀疤的身上散发出的,望着刀疤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还没有找到余飞的玄武军符吗?”
“仍是一无所获!”
“当真一无所获?”
刀疤不敢去看张纪海的眼睛,害怕暴露什么。知道
张纪海老奸巨猾,稍不注意就会被他发现自己在说谎。
“那日你为何不在刑场之上?”
“那日不是张将军你吩咐周裕入传话给小的在暗中埋伏吗?”
“我何时吩咐过他?”心中一惊,难道是周裕入偷袭的自己,不对,要真的是他,凭他的武功自己是不可能活下来的。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眼角,刀疤已经将一柄匕首架在了张纪海的脖子上。
张纪海有些明白了,刀疤靠地更近了,刚刚的那股血腥味更加浓烈,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不错,是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废话少说,将朱雀军符交出来。”
张纪海大笑不语,想将门外的人引进来,可是半天都没有动静,不免有些奇怪。
刀疤却笑道:“要不要我帮你喊,快来人啊,有刺客。”
张纪海的表情渐渐僵硬,果然是有备而来,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将部下全都引开了,其实刀疤什么也没有做,只不过将天牢被劫走的消息告知了众人,刀疤接替了保护张纪海的人。
“谁指使这样做的,是蔡文琚还是……”
“你不用知道,你只用交出朱雀军符就行了。”
“要是我说不呢?”
刀疤也不含糊,抓起张纪海的左手,将他的左手小指斩下,张纪海脸上的肌肉剧烈跳动着,但没有说出一句话,用一种愤怒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张将军,你不是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吗?怎么到自己这里就懂不起这句话的意思了?”
张纪海还是不说话,牙冠咬紧,因为他知道,说出了军符的所在,可能自己会死地更快,他想得没错,周裕入就是这样交代的。
“张将军,你还是这般无趣,那就别怪我刀疤心狠手辣了。”
张纪海仍然不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刀疤有些愤怒了,举起匕首以闪电般的速度划过张纪海的左眼,张纪海左眼瞬间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有一股温暖的液体从左眼中流出,张纪海知道那是从眼角流出经过面颊的鲜血。
张纪海有些恐慌了,想不到刀疤还真是心狠手辣,说得出做得到,和余飞的风格一模一样。
“张将军,怎么样?还是不说吗?一世英名的张将军成了一个瞎子那就不好玩了。”
“有种就将我杀了,别说这些没用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
刀疤紧紧地握住右手中的匕首,想起周裕入交代的话,要是张纪海交出军符就让他死的痛快点,要是不交出军符,那就不让他死得那么痛快!
“铁石心肠倒是听得多了,可是谁也没有见过,今天我就要看看传说中的铁石心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刀疤想将张纪海剖腹挖心,一刀就朝张纪海的胸膛前刺去,张纪海此刻觉得刚刚那个当一个普通农夫的想法真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半天都没有等来刀疤的那一刀,睁眼一看,刀疤眼神空洞,口中鲜血流出不止,刚刚那得意的笑容永远定格在了脸上,“哐当”一声,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身子渐渐倾斜,撞向了旁边的床帆。刀疤到下之后,周裕入出现在身前,正在将刚刚刺杀刀疤的剑收尽剑鞘中。
“没想到你还会来救我。”
“我只是对你有些不满,然而还是朋友。”
“你怎么知道刀疤会来刺杀我?”
“因为我听见了他和蔡府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