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入笑道:“我以前不听命于你,现在就更不会听命于张纪海,知道余飞为何会死吗?那是因为他废话太多!”
众人听见余飞已死,都是不信,只是从这样一个人口中说出来的话不得不信,心中难免猜测,难道是他下的毒手?
蔡文琚知道任何缓兵之计在周裕入的面前都是徒然,干脆了当直接回答道:“你动手吧!”语言中表达了就算是死也不会交出白虎军符,双眼一闭,静静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很好!”
周裕入又是一剑朝蔡文琚胸前刺去,门外长剑直入,将周裕入刺向蔡文琚的长剑荡开,周裕入有些意外,看见刚刚冲进来的人是太阳剑客彭,既然阴阳剑客都已经到来,那张纪海也应该来了。
果然张纪海大声呵斥道:“混账东西,是谁叫你进来的?”向天牢内四周一望,发现侯生已经人事不省,大怒道:“是你杀了侯生?”
周裕入一点也不慌张,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看张纪海,仿佛说道:“是,那又怎样?”
张纪海心道:“一条咬主人的狗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日若不给他点手段瞧瞧,这样下去,那还了得!”举起一掌,足足使了八成功力,周裕入也是举掌迎击,两掌相交,张纪海后退数步,周裕入却在原地丝毫不动,强弱已分。
张纪海本想给周裕入一点厉害瞧瞧,却没有想到使自己处于更加尴尬地境地,下不了台,这怎么行?又是一掌,这次用了十成功力,可是此时周裕入已经走出牢房,传来一句:“张将军有精力在此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还不如花些时间想想明日怎么才能将这些人杀了,明日的敌人比我可能还要难对付。”
张纪海听在耳中,觉得他是再危言耸听恐吓自己,但每一个人都有一些坏毛病,就是对于一些事情无论嘴上是多么的不相信,心里难免都信了几分,或许他是对的,今晚再此悄无声息的处决了众人,那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但这样就没有理由大张旗鼓的讨伐侯、蔡二人的残兵部将,大义上站不住脚的战争实际上就已经输了一半,多年混迹沙场的张纪海对于这个道理还是懂的,真让人进退两难。
望着眼前的阴阳剑客和想起自己手中数十万的士兵,张纪海的心底突然增添了几分自信,他决定赌一赌,他还就不信来救侯生的人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征战沙场几十年,能在他亲自率领的军队中来去自如的人也不是没有,但真的不多。
折腾了一晚上,周裕入也感觉到了一丝倦意,望望天上的下弦月,估计已经五更时分,可是距离午时三刻还有四个多时辰,今日白天绝对会有一场劫刑场的好戏,但看戏的人没有一个好的精神那再好看的戏都会觉得枯燥无味。于是准备去房中好好休息一番,可是刚刚转过假山,就看见前面站在路正中间的妙风。
周裕入虽然刚刚败在了妙风的手上,但他重新看见妙风时,没有一点恐惧之色。一时的失败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有笑道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连妙风心里都不禁暗叹:“此人果然好生难对付,此刻要不是我来大理,那天星和霖雨妹妹多半是要吃这人的亏。”
周裕入道:“你认为你还能打败我?”
妙风道:“不知道,但可以试试。”
周裕入道:“你我目标不同,但也不是完全背离,你们要救的人是龚兴文他们,但我希望你明白,我并不是要杀他们的人,如果你继续纠缠不清,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周裕入说这几句话不卑不亢,足以见得他城府多深。
妙风道:“那我倒想见识见识到底是怎样的没好处。”
周裕入道:“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见识到。”
妙风以为他要动手,没想到他却转身离去。
“我已经杀了侯生,如果你要逼我,我不介意将他们全部杀了。”
妙风要营救的目标本就不是侯生,只知道他是云南王,也是侯梦然的父亲,至于侯生的死活她才不关心,既然云南王他说杀就能杀,那他说的“他们全部”肯定也饱含了龚兴文,龚兴文是绝对不可以死的,他可是皎月宫主要见的人。
“这算是威胁吗?”
“哈哈哈,不知道,我只知道就凭你还杀不了我,如果你现在非要来个鱼死网破,那龚兴文他们就死定了。”他说的对,没必要在此与他耗费多余的时间和精力。
“算你走运!”妙风足尖一点,凌空而起,不见了身影。
周裕入望着妙风消失的方向,露出了一脸轻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