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入拍着刀疤的肩膀道:“这事你办的还不错,你效命于我,只要我有一口肉吃,绝不会少了你一口汤喝。”
刀疤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有机会的话,属下还是希望能有肉吃。”
周裕入目光一冷。
“嗯?”
刀疤大骇,立即双膝下跪,声音颤抖道:“有汤喝也不错,总比喝西北风好。”
“哈哈哈”周裕入大笑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留下跪在地上的刀疤在风中凌乱。
天星找到了霖雨几人藏身的地方,告知了侯生几人问斩的消息,霖雨一阵激动,想立即就去侯府的天牢将龚兴文救出,却被侯梦然拦住了。
霖雨道:“你这是干什么?”
侯梦然道:“侯府天牢内外有数不清的暗器机关,虽说姐姐武功甚高,但不懂机关术,此番冒然前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天星道:“侯姑娘说的对,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霖雨哭诉道:“不,我不能让他死,我们人手不多,倘若真的明日去劫刑场,对方准备充分,那机会就更加的渺茫,今夜突袭,还多几分胜算。”
侯梦然知道霖雨口中的“他”指的是龚兴文,出言问道:“敢问姐姐是夫君的什么人?怎么不惜一切都要救出夫君?”
霖雨也没有想到侯梦然怎么突然会问出这个问题,只是一面一见钟情,无名无分,并无什么关系,一时语塞。
“我……我……”
房间外闪进一人道:“叫你们二人来杀掉那姓龚的,没想到霖雨你竟然和那姓龚的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你难道想背叛冷月宫?难道想背叛皎月宫主吗?”
霖雨看清来人是姐姐妙风,也不顾忌什么,大声道:“我喜欢他有什么错?如果可能,我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救他的命,我不想一辈子都做冷月宫的使者,不想像你一样做个只会听使命的行尸走肉……”
“啪”一计耳光重重打在了霖雨的脸上,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妹妹动手,打出这一耳光之后,妙风就后悔了,想上前去安慰她。
霖雨道:“你走开,你们都想杀他,我不管,我今夜就要去救他……”
拿着桌上的剑,奔出了房间,古庙月此时也想去救自己的夫君唐振华,既然不能和振华一起生,那就和他一起死,也拿着剑跟随霖雨而去。
天星道:“妙风姐姐,你这是干嘛?”
妙风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天星竟然重蹈你的覆辙,这天下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天星不想与妙风理论,现在还是先把霖雨追回来再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两声惊呼,妙风和天星立即出门去,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霖雨和古庙月,站在她们身前的人正是周裕入。
天星道:“你跟踪我?”
周裕入道:“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坏了我的大事,我已经告诉你明天他们行刑的时间和地点了,你们只能明天去救他们。”
妙风道:“你是谁?凭什么要听你的指挥?”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用知道一件事就行了。”
“什么事?”
“今夜是我亲自驻守天牢,你们若是敢来,我敢保证你们是有来无回。”
妙风大喝一声:“狂妄!”指尖一扬,一根银针飞出,周裕入也是好笑,天女飞丝虽是一门上层绝学,如果用得多了那就不灵了,不免有些轻敌,觉察银针朝自己面部飞来,伸出两指想将飞来的银针夹住。明明两指已将银针夹住,银针力道未尽,穿过两指,周裕入没有想到妙风的功力比天星高出许多,加上刚刚又妄自托大,根本没有将一根小小的绣花针放在眼里,出乎意料之外,已经闪躲不及,插着面部飞过,穿破脸颊,但是并无大碍。
周裕入的脸在不断抽搐,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愤怒,何时受过此等羞辱。
“你们若还想明日见得着侯生他们,那今晚最好就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会让他们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妙风见他处于下风,竟然还如此狂妄出言威胁,有些恼怒道:“那我让你先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妙风跃向空中,凌空一个翻身,使出一招“漫天飞雨”,万千银针像雨点般朝周裕入飞去,周裕入再也不敢轻敌,拔出轻钢长剑配合着轻功闪躲,无奈飞来的银针太多,只能用剑将射向要害部位的银针击落,过不多时,肩上,腿上或多或少都中了几针。周裕入知道再和她继续这样纠缠下去,终将对自己不利,找准时机,借着夜色,有些狼狈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