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不见侯梦然的身影,对着张纪海大声嚷嚷道:“侯小姐呢?老子就知道你想坏老子的好事。”
“侯小姐乃千金之躯,怎么可能让她在此等候余将军?我叫丫鬟将侯小姐沐浴更衣,此刻正在床上等着将军呢。”
余飞转怒为喜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张将军也。”
余飞抽出狱卒的长刀,一刀就朝侯生砍去,张纪海大惊,急忙将他拦住,呵斥道:“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叫我来解决后顾之忧吗?你这又是怎么了?”
“侯生还不能死,最快也必须明日午时在刑场上宣布了罪行,我们才好名正言顺的杀他,有了道义上的支持,即使没有了青龙白虎的军符,我们也能将他们二人的势力归入挥下。向他们说明厉害关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归顺者,将成为云南百姓口中的反贼,即使讨伐也出师有名了。”
“那你叫我来作甚?”
张纪海不答,刀疤冲进房中,在余飞耳边低语几声,余飞大怒,将手中的刀直直的朝张纪海劈来,这也是出乎张纪海地意料之外,躲闪不及,只得用手阻挡,只要能救下命来,失去一条胳膊又算得了什么。
虽然没有将张纪海的臂膀卸下,还是在他左臂划开了一条好长的口子,右手护着左手,鲜血不停的滴在地上,阴阳剑客见状,急忙挡在身前,张纪海并未让他们动手。
“姓余的,你他妈疯了吗?”
余飞大大咧咧举刀走来,看见阴阳剑客挡在身前,不易靠近,大骂道:“你他娘的,费尽心思把老子引开,原来是看上了那姓古的娘们,今天你把她交出来就算了,要是交不出来,老子跟你没完。”转身一刀,将牢房中一节手臂粗的木头劈成两半,“有如此木。”
张纪海确实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急忙叫彭去查看,不一会儿回来报告到,刚刚在床上的古庙月果然不见了身影。余飞心中有火,方才本可以将生米煮成熟饭,却被张纪海阻挡了,心里有些不快,不让杀侯生就更加恼怒,花这么多功夫本就是冲着古庙月去的,其他的好处都让这姓张捞完了。此时听说美人不见了踪影,余飞以为是张纪海动了心思,全为这姓张的做了嫁衣,这样一来,不是白忙活了一场,瞬间爆发出来,才会砍伤张纪海。
张纪海无缘无故挨了一刀,真想把余飞抓在手心,像蚂蚁一样将他捏死,慢慢平复之后,想起他是不可或缺的一颗棋子,强忍怒气道:“余将军,你真是好生糊涂,也不仔细想想,我要是有那个心思,干嘛还要将侯梦然送给你,这侯小姐可是比那个有夫之妇强多了吧。”外人只道古庙月嫁给唐振华多年,但由于唐季华被潇尘所杀,唐振华对古庙月说要为父亲守孝三年,并未同房。
余飞将信将疑的收起了刀。
“此话当真?”
周裕入恰好走进房中,朝张纪海点点头。
“此时侯小姐已经在你房中,这里已经没余将军什么事了,自当可以去与佳人共度良宵。”
余飞缓和不少。
“要是果真如此,那余某明日必将负荆请罪,告辞,不送。”
看着余飞离去的身影,张纪海心里暗暗地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让这姓余的死地惨不忍睹。转过头望望周裕入,又望望唐振华,如今唐门的令牌已经得手,唐振华已经没有什么用处,周裕入心领神会,一剑朝唐振华刺去,唐振华看见了张纪海的眼神,就已经绝望,闭上了眼睛,没有想到一世英名,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听见“铛”的一声,两剑相交,周裕入的那剑并未刺中唐振华,唐振华真开眼一看,竟然是太阴剑客唐文救了他。唐文本就是唐门中人,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仅是周裕入,张纪海也很吃惊,因为以前唐文都是唯命是从,不让干的事情从来不会干,这次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周裕入道:“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执行张将军的命令。”
唐文道:“我没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我们唐门中人的命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周裕入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将剑收好,以为是他要亲自了结了唐振华,岂料唐文一剑就将绑缚唐振华的绳索砍断,唐振华倒在了地上。看见唐文如此行径,张纪海和周裕入好生失望,不仅是失望,周裕入脸上刚刚露出的笑容逐渐僵硬。
唐文扶起唐振华问道:“你怎么了?”忽然想起晚上回来时听说有人给唐门贵客的食物中下了毒,见唐振华脸色苍白,已经无力说话。唐文与唐振华的关系如此之好出乎张纪海的意料之外,原来还想通过他还号召唐门的势力,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什么事情还是要事必躬亲才行,朋友会出卖,妻子会背叛,属下会不忠。这世间谁都不能相信,只有相信自己,这是张纪海的人生格言。
张纪海发现了唐文冰冷的目光,对着他说道:“放心,他中的这种毒是不会伤了性命,只要我在云南大局已定,由我亲自废了他的武功,那就可以放他走了。”
唐文本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始终没有说出口,用眼神和唐振华交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张纪海心道,要杀掉他们二人,也不急着这一时,待今晚找个有文采的秀才将侯生这个叛党和他的爪牙罪状写成一篇檄文,明日就可以当着天下人的面,名正言顺将他们处决了,既得了民心,又永久绝了后患,右手抓着受伤的左手大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