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纪海一个眼神,示意可以开始了,只见其中一人拿出一把三寸七分长的小刀,拇指食指轻轻捻住小刀的刀柄,另外三指微微向外弯曲,小刀发着蓝关,看似锋利之极。
余飞看着这阵势,大笑起来。
张纪海道:“不知余将军为何发笑?我看这人倘若是个女子,去做那针线活肯定是一把好手,你看他现在这样,是不是像极了正在穿针引线的女工?”
张纪海一眼望去,果然像极了,一同大笑。
趁二人分神,那人用中指将手中三寸七分长的小刀用力朝张纪海弹出,张纪海听见破空之声,发现有暗器飞来,左手将桌子一掀,飞来的小刀插在了桌子之上。
于此同时,另一人也没闲着,也用同样的小刀将绑缚二人的绳索砍断,侯生和蔡文琚虽受了不少的皮肉之苦,但蔡文琚并没有受内伤,此时没有了束缚,抢过狱卒的长刀顷刻间就架在了余飞的脖子之上,那两人也急忙一左一右扶助神志还未完全清醒的侯生。张纪海靠墙而力,没人敢上前。
余飞道:“我说张将军,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怎么没有看懂啊,难道你也想来个苦肉计吗?”
张纪海道:“余兄,你切莫着急,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情况。”其实这里的其他任何人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有蔡文琚知道,这是他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那二人其中一人道:“少废话,想活命就叫外面的那些人滚开。”
余飞大叫道:“他妈的,外面的那些畜生,还不让开,难道是想让本将军死吗?”
外面都是张纪海的人,听见余飞话无动于衷。
蔡文琚道:“余将军是人吗?”
余飞不知道蔡文琚为何这样问,大声叫道:“士可杀,不可辱,好你个姓蔡的,今日的仇老子记下了,你等着,日后老子会加倍地偿还。”
蔡文琚用舌头舔了舔手臂上的伤疤,笑道:“我想你是误会了,余将军既然是人,你叫他们畜生,畜生只能听懂畜生的言语,怎么能听懂人话?”
余飞一怔,哑口无言,朝张纪海大怒道:“姓张的,你难道不会是真想借刀杀人吧?”
张纪海此时还真的就是有这种想法,但转念一想,此时立足未稳,此时若趁机将余飞除去,以自己一人之力怕是难以抵挡其他三家的势力,思索再三,对着门外大喝一声:“滚,全他妈的给老子滚。”
外面的人听见了张纪海传令,连忙退开让出一条道。那二人扶着侯生在前,蔡文琚挟持余飞在后,步步为营,不一会儿就出了天牢的大门,外面早已经是人山人海,把逃走的路围地水泄不通。
那二人中的其中一人从怀中拿出一筒烟火,对着天空放出信号,不一会儿,从王府外跃进两人,正是杨雪松和尹长风。
杨雪松道:“尹兄,你带着王爷先走,我们殿后,”
尹长风将侯生背在背上,却不肯离去。
杨雪松道:“为何尹兄还不走?”
尹长风道:“难道你也想我像周裕入那样做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人吗?”
蔡文琚被尹长风的大义感动,知道要他撇下众人独自带着侯生离去是万万不可能,可是如今形势危急,只能逃走一个算一个。
突然从隐秘之处射来一支暗箭,杨雪松急忙将长箭击落,向四周一看,灌木丛林之中和假山之后果然埋伏了不少的强弓好手,大吼道:“你们要是想这个姓余的马上死,你们就再射一箭试试!”
余飞心下大骇,也顾不得许多,大骂道:“我去你妈的,你们真想本将军死么?”
张纪海也害怕余飞就此出事,急忙下令道:“余将军安危要紧,不准再轻举妄动。”
此时好生难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二人相互一望,心灵相通,同时在蔡文琚面前跪下。
蔡文琚也是出乎意料之外。
“你们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
其中一人道:“蔡将军若不答应我们的请求,我们兄弟二人就不起来。”
其实蔡文琚心里已经猜测出几分,嘴上回答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们,你们二人快请起。”
二人中的另一人道:“我们的命本就是蔡将军救下的,今日能还给蔡将军也是我二人的荣幸,今日不仅能救蔡将军的命,还能救这众多英雄的命,想来是赚了。”
果然和蔡文琚猜测的不差分毫,杨雪松也领会了其中的意思,将手中的余飞交给二人,杨、尹、侯、蔡四人一起纵身一跃逃离了王府,果然一个时候之后,消息传到蔡府,那兄弟二人已经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