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进去如此之久,还没出来?”浮萍走上前,去敲茅房的门。
“姑娘?姑娘?”浮萍在茅房门外叫道。
“你若再不出声,我们可就闯进来了啊!”娄香没好气道。
可茅房之中依然没有回应,娄香与浮萍对视一眼,顿觉不妙,俩人一齐用脚,踢开茅房门,然而里面除了她刚才身上穿的暗蓝色纱衣,什么也没有!
“不好!”俩人异口同声道。
而远处的澜鸢也皱起了眉头,满脸疑惑。
俩人跑向前厅,裴东隅嘴角流血,鼻青脸肿,捂住肚子缓缓爬起来,而拓跋珣丝毫未受伤。
“不好了,她跑了!”娄香手里提着一些东西,紧张道。
“什么?!”裴东隅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儿?”拓跋珣皱眉问道。
“禀太子殿下,姑娘刚才说肚子疼,想去上茅房,奴婢便跟着去,谁知许久未出来,再去开门之时,就只发现这一套衣服。”浮萍皱眉回答道。
“中途可发生什么异样?”拓跋珣冷冷问道。
“中途,并无异样,只是……只是在姑娘那个茅房隔壁,有两个遮面的女子如厕,后来没多久就走了。”浮萍回忆道。
“速派人去找这两位女子,若这才再让她逃脱,你也不必回来了。”拓跋珣冷冷道。
“是!”娄香领着一队人,匆匆离开。
这时娄香手中拿着的纱衣里突然飘出一张纸,掉在地上。
“那是什么?”裴东隅擦掉嘴角的血,望着地上的纸张。
娄香捡起来,眼中一惊,缓缓念道:“太子殿下,老地方见。”
“什么?!”裴东隅直接抢过娄香手中的纸,再仔细看了一遍,“太子殿下,明明说好以武力一决高下,你为何要暗中将她藏起来?莫不是堂堂华玥国太子输不起?如此言而无信!”
“三王子,本王并未将她藏起来,况且,若凭武力一决高下,本王何苦将她藏起来,你根本不是本王的对手。”拓跋珣冷冷道。
“那你告诉本王,老地方在何处?”
“都说了,本王并未将她藏起来,现在她逃走了,本王要去她逃走的地上查看一番,你休要再作纠缠!”拓跋珣欲转身去查看茅房。
“你站住!今日你若不告诉本王,老地方在何处,本王绝不放你离开!”
“放肆!”拓跋珣根本不理他,转身就走。
裴东隅伸出手拉住拓跋珣肩膀,拓跋珣反手将裴东隅拉住,侧面就是一拳,正好大到裴东隅胸口,裴东隅一口鲜血吐出。
而此刻,人群之中,有个瘦小的身影瞥了瞥嘴,摸了摸脸上的胡子,大摇大摆朝门外走去。
拓跋珣摆脱裴东隅的纠缠之后,来到茅房,发现几个茅房背后的隔板都被人动过手脚,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她可以出现在隔壁的茅房之中。
拓跋珣领着剩余的人,走出千面楼,刚到门口,太子府的小侍卫面色惊恐地跪在拓跋珣面前,“禀……禀太子殿下!杨良娣她……她……”
“她怎么了?!”莫不是孩子有恙?拓跋珣心惊。
那小侍卫颤抖着手指这千面楼对面的人群,一群百姓正围住那个角落,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杨良娣在……在哪儿!”
拓跋珣眉头紧蹙,杨良娣怎会出现在大街之上,她不是被禁足在绯云阁里吗?
心中隐隐不安,更加快了脚步,侍卫们拨开看热闹的人群,留出一条道。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火石电光,映白了众人的脸。
“轰——”一声惊雷,震溃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