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冤枉啊……奴婢刚刚泡的茶水,明明是清澈透明的,可不知为何,呈上来竟然成了血色……”
“中间可曾有人碰过那茶?”
“未曾……”
玉琼听了这些,也觉得后背阵阵发寒,莫非?真是流萤的冤魂在作祟?
小丫刚踏出绯云阁,便安排岑欢暗中观察绯云阁的动静,今日在被如此惊吓一番,杨良娣必然会做些什么。
嘴角泛起一抹诡笑,提前将那个香樟树放满染红的羽毛,再撒上吸引猫的药粉,在羽毛飘落的时候,顺便很自然地将那药粉洒在杨良娣身上,引得小黑攻击她,至于那茶,安神镇静的茶当属龙齿和石菖蒲最好,便是提前命岑欢在沏茶的杯盖上抹了一层遇龙齿变红的药粉,丫鬟自然不察,自己沏的茶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红色。
果然,杨良娣坐不住了,小丫前脚刚走,她便匆匆去了华轩阁。
屋子里就两人,香炉中飘出淡淡的幽香,醒脑提神。
夜箐离睥睨了一眼脸色煞白的杨良娣,放下手中的白玉茶盏,“不是说了,除了早上来请安,别的时候不要来吗?”
“娘娘,您救救臣妾吧。”杨良娣跪在地上。
“怎么了?”
“流萤……流萤回来讨债了……”
夜箐离冷冷一笑,“蠢货!”
“娘娘,如今臣妾是夜夜难眠……”杨良娣只以为是太子妃不曾经历如此惊悚的事,自然不能感同身受,只当她胆小。
“流萤,根本没有死。”夜箐离不以为然地说道。
“娘娘,您说什么?”
此刻,门外进来一个人,面容孤冷俊逸,一身黑色长袍,手中紧握着一把长剑。
“剑寂说,殿下当初去苏河城,就是为了去寻找流萤那贱人,因为,她偷了佘若雪送给殿下的织女绣手帕。”
“那这么说,流萤还没死?!”杨良娣眼中尽是惊异之色。
夜箐离冷冷一笑,“你不过是被人戏弄了。”
杨良娣此刻想起近日的种种,自己如何担惊受怕,夜不能寐,胆战心惊,竟然是被人戏弄,便气不打一处来。
“到底是谁?!如此大胆!”
“忆雪居的那位刚走,你便来了华轩阁,恐怕本宫也已经暴露了,你可真不是一般的蠢!”
“原来是她!”杨良娣咬牙切齿,想起小丫不知在背后如何嘲笑她,自己被吓得肝胆俱裂,却成了她玩弄的把戏,便更是怒火中烧。
“不过,也可以证明,她已经注意到流萤,并且,她对这个流萤似乎很感兴趣……”夜箐离挥挥手指,示意剑寂退下。
剑寂恭敬地退了出去。
“娘娘是如何看出的,难道不是她为了报复臣妾扮鬼吓唬她,所以故意以牙还牙的吗?”
“还好意思提,最后反而被别人吓破了胆儿!”夜箐离蔑然一笑。
杨良娣羞愧难当的将头埋得更低了,现在想想真是颜面无存。
“那个老东西在此时失踪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如今想想,确实奇怪,但凭忆雪居那位的能力,她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