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儿倒是悠闲,到时候跌进去,谁也拉不住你了。”
顾恙微微扬了扬下巴。
“哪会次次都跌进去,我的轻功也不是白学的。”
卫凌濯眺望了一下远方的树梢,没有正视顾恙。
“昨天我心情不是很好,希望你不会记得,我昨天的表情。”
顾恙轻轻撇了他一眼,大度的说道。
“我早就习惯了,你也不用特意来和我解释,我昨天可是为了准备今天的事情,早早就睡了,根本没时间想别的。”
“这不叫解释,只是例行说明。”
顾恙嘴角轻轻一笑,明知故问。
“这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你觉得昨天那么对我不好意思,特意来向我解释的。”
卫凌濯虽然内心一窘,可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也就是这两天了,我和怀虚马上就要启程回京都了,怀虚倒是很舍不得你那个小兄弟常愈。”
卫凌濯这么说,其实言下之意,也有在问顾恙,有没有对他有留恋之情的意思,不过他当然不会明显的表现出来。
不过顾恙天生就不是多情多思的人,当然只能理解他的表面意思。
“这很正常呀,他们两个都是男子,又年龄相当,在一起这么多天,又晚上睡在一间房子里,乍然要分开,也许以后再也见不着了,自然是有些舍不得的。”
卫凌濯还不死心,于是在补充了几句。
“是,他们就算没有同宿一间房,想必也是能相处融洽的,虽然偶有打闹,友情倒也还算真诚。”
顾恙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当然啊,我们常愈自然是很真诚,不会欺骗人家感情的,虽然他有时候是无厘头的些,但绝对不会虚情假意的,而且他很看重兄弟情义的。”
卫凌濯很不满意的沉下脸来。
“你就没有别的要说了吗?”
顾恙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想试试今天的弓弩有没有装好。
“我…………啊……没有了吧。”
心不在焉的一句,让卫凌濯更加不爽了。
“那么,你打算好我走时,你去哪里么?”
“我还能去哪啊?自然是继续在这里住着,等着我大师兄回来呗,这里居住环境很好,很是清幽,晚上也还算安静。”
卫凌濯又是一阵无语。
顾恙若是没有在摆弄弓弩,也许还能听出他的几分意思。
可是因为她想要挽回在凌卓眼中,自己不务正业的形象,所以一直在为待会儿黑河所的事情做准备。
顾恙到现在还完全没有体会到卫凌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