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卫凌濯三人乘坐着马车回到客栈的时候,天都已经是金黄色了,行至傍晚,他们还是没有发现尔玛阿依去医馆的任何踪迹,这不由得让他们有些担心,明天尔玛阿依是否会如期到黑河所去,同他们会面呢?
怀虚知道,自家王爷心中有些忧虑,便提出要到他房间里去,却被卫凌濯拒绝了。
怀虚也就不再坚持,和常愈回房歇息去了,他知道,若王爷不想他近身,一定是自己想静一静。
卫凌濯,回到房间以后,把头冠取下来,不停的摩擦着自己的头发,该去下头洗一洗了。
于是他,先下去找老板娘要了热水,把自己的头发清洗了一遍,又在炉子旁边烤了一会儿,烤至半干,觉得等会在房中,头发也能自己干,他才上去。
等他正要进门时,却发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去了宋家的顾恙却还是没有回来。
这么晚了,不该早些回来吗?不是已经提醒过她,明天有要事要做,她不会今天晚上住在那里吧?
不会呀,今天早上明明已经叮嘱过她,还让她明天早起呢。
若是住在客栈里,她起晚了,还能叫她,若是在宋家起晚了,还要跑去宋家去把她叫醒,这可就来不及了。
按理说,若要是没有顾恙,他们也是能做成此事的,可是为了安全起见,他自己是不会出现在那四周的,以免出现什么意外,自己提前暴露。
若顾恙不在,那就只能常愈去伏击尔玛阿依了,那么怀虚一个人,怎么能保证一定能把尔玛阿依控制住,不让他跑呢。
不行,顾样明天必须去。
卫凌濯想着,又把半干的头发勉强挽了一个髻,又被上外衫,正打算出门去寻,才下了一层楼,就看见顾恙摇摇摆摆的上来了。
卫凌濯闻了一闻,发现她身上有浓重的酒气。
卫凌濯正要说话,只看见顾恙傻傻的一笑,就向他的怀里倒来。
卫凌濯赶紧一把接住顾恙,摇了摇她,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卫凌濯没办法,只能一个打横抱起她,先把顾恙抱回了自己的房里,打算给她醒酒。
卫凌濯闻了闻空中的酒气,还好,只是平日里家中给女眷们喝的酒,也许是顾恙自己酒量不好,所以才醉成这个样子。
卫凌濯下楼去打了一盆凉水,又用毛巾敷在顾恙的头上,让她半靠在床榻上,等着顾恙被凉水冰的清醒一些。
顾恙今日本就是因为玩的太尽兴,又在宋晋瑶的劝说之下,才多喝了几杯。
她酒量不好也不差,只是因为坐马车回来的路途太遥远,在马车颠簸下,困的睡着了而已,现在被冷毛巾敷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她就开始悠悠旋转。
顾恙才一起来,就又看到了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
还没等他完全睁开眼睛。开口问眼前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卫凌濯就已经开始咄咄逼人了。
“我今天是让你去宋家玩,可是没让你去喝酒,你这样子糊里糊涂的不清醒,明天怎么能帮我们做事情?你就是这样不负责任的吗?”
若是卫凌濯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么他一定会后悔,现在对顾恙的这种态度。
顾恙本来在喝酒之前就有些顾虑,害怕误了别人的事情,只是因为宋晋瑶劝的太严,不好拂了她的兴致,就只喝了几杯,却也没承想醉倒了,现在听着凌卓这么咄咄逼人,她第一次没有反驳的意思,只是垂了垂头,解释道。
“我没有醉的,只是因为回来的路上太困了,我是多喝了几杯,但我明天会醒的,你就是摇我,也把我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