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关在哪里呢?”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这事关人家的机密,当然不能让我们知道了,再说了,我们也不能完全排除嫌隙啊,毕竟是人家的身家性命啊。”
常愈问完之后,心里还在想着顾恙房中那点子事,但是他又不能直接上去敲门救人,问了几句后,也只能坐在房间里面干等。
而上投的世界,可就精彩了。
顾恙本来还迷迷糊糊的在睡梦中,因为昨天的少眠,所以今日觉得这客栈的床格外的柔软香甜,正坐在上头做着美梦,突然在睡梦中,就听到一阵急促而又十分刺耳的嘭嘭声。
顾恙一开始还沉浸在梦中,并没有醒来,直到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而大力,顾恙才彻底睡不下去了,她悠悠醒转,揉揉眼睛,可那刺耳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她用自己仅剩的力气,撑起疲软的上半身,发现的确是有人在外头敲门,于是她只能哀叹一口气,心想怎么会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然后慢慢地下床穿鞋。
等顾恙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到门口,伸手就要去开门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了。
常愈明明知道自己在睡觉,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的,他也没有这个胆子,敢这样敲门。
怀虚和自己不是很熟稔,也不会这样没礼貌地敲门,这客栈里的老板娘,以及其他伙计一干人等,更不会这样敲客人的门。
这么分析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会这样敲门了。
凌卓。
顾恙心里一沉,手刚抚摸上门框,却又像触到针尖一样缩了回来,她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他,这个时候开门说些什么呢?
但是离门越近,那声音就越响,就像有根木杆子,只是捅在她的心上,脑中嗡嗡的响,越听越烦,索性趁着心里来不及思考,一把就把门打开了。
“干什么?”
顾恙先发制人,若无其事的吐出三个字。
果然映入眼前的,是眼珠子就要喷出火来的凌卓。
“干什么?你们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不清楚吗?”
“我昨天是和闰月出去了,但我不知道会出去这么久,我也没料到盐史会提前来呀。”
凌卓听了不可思议地冷笑道。
“没料到?这究竟是我的事情,还是你们清樽阁的事情?你们倒好,自己跑出去快活,所有事情都堆给我是吗?一晚上没有看见人影,也没说去了哪里,合着我是专门来找你们的,是吗?”
这简直是顾恙认识他以来,他说过的最多的话了,看着他貌似平静的脸上,遮掩不住眼中喷射出来的怒火,秉承着在清樽阁时候的生存法则,顾恙决定先服软。
“我知道,是我们不好,就算我们跟着闰月出去,也应该和你打一声招呼。”
“打一声招呼?你们两个究竟是下山来干什么的?是来游山玩水的吗?和我打一声招呼,就不知道去哪个野山沟整天瞎乱窜?”
顾恙看着他越来越倾斜的身形,和那越来越靠近的眉眼,心里知道凌卓恨不得吃了她才好。
虽然她一时还想不通,凌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照他现在这个状态来看,就像是山上爹爹,或者是大师兄生气了似的,反正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
“可是现在木已成舟,你反正也搞定那边的事情,我知道是我们对不起你,这件事情是我们自己的责任,应该由我们全权看管的,既然你已经帮我们这么一个大忙,那接下来的那些累活啊什么的,都交给我们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