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亲爹能顶什么用?有还不如没有呢,”
常愈说。
“是啊,见过重男轻女的,可真没见过,能对自己亲闺女,如此狠心的,池鱼能给他们赚钱,过的也还好,就是那个池清,怕是日子难过。”
顾恙听起池清这个名字,心头就一阵阵堵得慌。
“她呀,我也见到她了,人不大,心眼儿可多着呢,也不会好好和人说话,总之就是一副不讨喜的模样。”
顾恙抱怨道。
陵游听了,劝说道。
“她惹着你了?池鱼不能轻易上街,池清却是常常在街上晃悠,是很讨人厌,不过她环境条件差,天天被那对恶人夫妇欺负,这样性格也不能怪她,哪里能和你们这些小姐比呢?”
陵游虽然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是顾恙听了却有些羞愧,她自己觉得,自己不是大小姐,可是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女孩子。
顾恙虽然也没有亲生父母,可是岑禅把她当掌上明珠一样宠爱,同样都是女孩子,她应该也多为池清想想才是。
没有亲身经历过池清那样的苦楚,没有体验过那样的打压和难处,她不应该对别人的一点点小毛病,指手画脚的。
顾恙微微点头。
“是我狭隘了,没有体会过她的难处,现在想想,亲爹不管,后母欺负,又被傻姐姐压制,她一个小姑娘,应该很痛苦吧。”
卫凌濯在旁边,听着顾恙和陵游的对话,简直要被气笑了。
这顾恙是完全没有脑子,还是只会同情别人,不知道看看自己。
池清不管再怎么惨,这都不是她心肠歹毒的理由,可能顾恙她没看见过,不懂这些尔虞我诈。
可是在京都看惯了这些的卫凌濯,明明就从池清的看姐姐的眼神里,看到了强烈的恨意,那绝对不是简单一句嫉妒,就可以概括的。
同样是嫉妒,有的人只敢在心里偷偷的想,从来不敢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有的人,却可以搅的翻天覆地,夺人性命,不达到自己的目的誓不罢休。
顾恙现在听了陵游的鬼话,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一旦以后她们还有接触,池清绝对会对今日,顾恙对她口出讽刺一事,耿耿于怀,并且加以报复。
不过,他没有这个义务,去提醒顾恙,因为她这种同情别人的心理,是深深烙印在性格里的,从她这几天的行事风格来看,就可以知道。
虽然她这种好心,的确帮她办成了很多事,可是万事万物有其利必有其弊,她这样对别人不设防,以后绝对会吃大亏。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是时候该让她赶紧回到正轨上去,她觉得在池鱼这件闲事上浪费一天没什么,可是卫凌濯比谁都要更加清楚时间的宝贵。
这一天的错过,也许会让很多事变得不一样,而卫凌濯这一次和荣渠公主的博弈,几乎就是和解家的博弈,那是和自己的性命,和整个庆成家的命运相连的。
他自己可以不在意,可是和他相关的那么多人,不可以因为他而受连累,否则他死也不会安心。
“说正事。”
卫凌濯迅速开口,为逐渐跑偏的两个人提醒。
顾恙不好意思的笑笑,立马回归池鱼治病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