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顾恙的想法,宋晋瑶却是脸色尴尬,一边翻出瓷瓶,一边说到。
“这,这里头的味道,可能不纯了。”
“为什么?”
顾恙一边问,一边迫不及待的打开,才打开那瓶子,她就知道了答案。
那小巧的药瓶里,放着许许多多黑色的小粒,仔细一闻,弥漫着一股无花果的味道。
是外头常见的无花果,香津丹之类的小零食。
“这……你为何拿药瓶装这个?”
宋晋瑶不好意思道。
“那药太苦,我就让金哥给我从外头带了这个,和着一起吃,后来发现真的很爽口,药吃完后,就把糖一直放在这里了。”
顾恙无奈,又把那些糖全部都倒出来,放在手绢上,才把鼻子凑近去,仔细的闻。
可是任凭她再怎么细心的闻,也只能问到无花果的味道。
“这可怎么办啊,都是无花果的味道了。”
宋晋瑶看着顾恙。
“这个药瓶就算没装糖,也看不出什么了吧,不如,我再去问尔玛?”
顾恙抬头。
“你愿意去问?”
可是,她转念一想,方才她在屋外偷听,宋晋瑶也问过尔玛阿依,但是尔玛阿依并不愿意告诉她,而且她觉得,尔玛阿依一定不是在中原的头领,否则他昨天在春林酒馆也不会那样说。
如果他们早已经决定要祸乱中原,那么尔玛阿依是不会把药房交出来的,否则在他身后的人也不会放过他。
顾恙又想起昨天尔玛阿依在酒馆的呢喃,和方才尔玛阿依对宋晋瑶的询问。
“你,你不会和尔玛阿依走?他不是问你多次。”
“我……我。”
宋晋瑶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不知道,我有想过,可是我爹怎么办?他只有我一个女儿,我悄无声息的走了,我爹会疯掉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要是骗我,我一个人去了西塞,要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怎么,他给你一种很不让儿人相信的感觉吗?”
宋晋瑶瞥了一眼顾恙。
“他不是还约人喝酒呢。”
顾恙失笑。
“这都吃起醋来了,好了,昨天是我特意接近他,想要查案,才会同他一起在酒馆的。”
宋晋瑶转身坐在床榻上,又斜倚着,扯着窗帘上的穗子。
“现在,好像我是真的对不起大家了,对吗?我现在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还是一个,一个通敌的人。”
顾恙赶紧安慰道。
“不是的,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有意的,你也是因为被蒙在鼓里,只要你现在明白过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拿到药方,想办法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宋晋瑶又握住顾恙的手。
“顾恙,你说,他们会不会真的攻打中原?会不会真的有很多人死啊?”
“不会的不会的,你常在闺中不知道,只是现在时疫已经控制住了,只是从前染上的一大批病人,无药可医,因此他们的目的也不算达到,而且不是说和西塞人有接触,就是通敌的,我们不是野同很多西塞人,有商贸来往吗?”
“那,要怎么样才能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我问,怕是问不出来的。”
顾恙反问道。
“为何?你是他心头所爱,说不定他会告诉你呢。”
“会吗?”
宋晋瑶十分疑惑。
“儿时,父亲也曾说过,母亲是他的心头所爱,可是后来有很多人同我说过,女人,不过是男人生命中无足轻重的一个部分,就像我娘,即使她和别人跑了,可是只要我爹想,他还可以,纳第二个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