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汤?你们客栈什么时候多了这道菜?”
奉达毫不在意。
“平时哪能天天得鸽子呢?不过今日偶然抓了一只,和兄弟们分来吃了。”
卫凌濯立马问道。
“那鸽子身上可带有什么物件?”
奉达仔细回想,却因为半夜迷糊,头都晕沉沉的。
“这,我不记得了,是另一个伙计拔的毛。”
“你就想想,它的腿上有没有小筒?”
说到这里,奉达可就明白了。
“哎呦,那是个信鸽呀?不会是客官您的吧?”
卫凌濯虽然现在不能确定,是不是他的信鸽,可怀虚这么久没回信的确异常,十有八九就是了。
“是。”
奉达有些不好意思。
“那,那怎么办?”
“那把鸽子毛的人呢?”
奉达立马说道。
“那个是我的兄弟舒健,就住我对铺呢,明儿我让他来找您?”
“不,我现在就要知道那信筒的下落。”
客官的话,一向就是圣旨,反正老板娘钟龄,一向是这么教他们的,于是奉达答应着,就转身去房中叫人去了。
不一会儿,奉达还真就捏着个小信筒回来了。
“客官真是对不住您,那混子拔毛时,就知道这是信鸽了,还不住手,他也不是有意的,这里头的东西也没拆过,还请您见谅。”
奉达很讲礼节,平日里又热情,又嘴甜讨人喜欢,卫凌濯本来就对他印象甚佳,此时又顾着看信,也就不跟他们计较了,信鸽没了,再养一只就是。
卫凌濯点点头,示意自己要走了,就上楼回房,迫不及待的点起蜡烛,看起信来。
信中写道,那小庶女名庆成安予,本是要随意配个小子的,后来得此重任,又把生她的姨娘从破落府中接出来,给了银子奴仆,噼别处居住,那庶女才答应的。
才看到这里,卫凌濯心里就有些满意。
这女子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荣华富贵,就迷了眼睛,还懂得的抓住机会,一改之前的困境,又孝顺又聪明,看来是可用之才。
若是庸脂俗粉送进去,没几天便被厌弃了,只能让陛下觉得庆成家不仅心怀叵测,还无人可用。
这旁支别系的庶女,能有这等风度,倒是庆成家的福气了。
卫凌濯又往下看,果不其然,此女才进宫,就引起了陛下的注意,还特地为她挑选宫殿。
而荣妃有孕,孕中呕吐,时常头晕,现在是躲着人不出来,荣渠公主还和驸马在山上吃斋修行。
怎么荣妃有恙,荣渠也不回来侍疾?
卫凌濯又转念想了想,荣渠向来我行我素,就连上次解文成抱恙,她都没去看一眼。
想来只有父皇生病了,待在父皇面前,展现出她孝顺女儿的模样,她才肯从那尼姑庵里出来吧!
荣渠和徐乐胜向来不温不火,怎么现在如胶似漆了?庆成家大张旗鼓送了个女人进去,她倒是冷静。
等他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有看到怀虚提起多久回来,他既想怀虚来,又不想他来。
怀虚怀生两个人,当年一起和自己从崇明寺下来,可以说是同她一起长大,他早已经把还需看做是兄弟,几日不见,倒觉得怪怪的。
他把信折起来,放在烛火底烧掉,后吹熄了烛火,躺在床上,慢慢由冥想渐入睡眠。
难得今晚他没有东想西想,浪费心力,也许是今天太累了吧?
卫凌濯渐渐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