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宋老爷不由得后悔,当初就不应该为那**,放弃大米的生意。
现在这一类的资源都已经被黎家掌握,就算自己要重新开始做,怕是难了。
“宋老爷仁厚为本,只专注于生意,而不屑与黎家争斗,但现在看你如此纠结,想必你也知道如果再不赶紧弄倒黎家,一旦黎家接手盐庄,他们将会对你苦心经营多年的生意做出什么,说句难听的,等你家道中落之际,你护在家中多年的女儿又将遭受什么?”
听了这句话,宋老爷好像已经下定了决心。
一旁的闰掌柜仿佛也已经就此事规劝宋老爷多次了,听了卫凌濯的话,赶紧趁热打铁:
“是啊老爷,您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不能让奸人得逞啊,您要为以后着想,为小姐着想啊。”
“既然你说的头头是道,说拿下盐庄是易事,那么你就说来听听,如何才能扳倒黎家,顺利让我接手这盐庄?”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常愈听了,拍拍脑袋:
“是啊宋老爷,你没有做过缺德事,黎家尚且可以这样污蔑你,那黎家行事如此不检,一定干过不少腌臜事!你只要。。。”
“可是,我忙着做生意,哪里有时间去搜集他们的罪证?”
“哎,不是有我们嘛。我们可以帮你。”
常愈自告奋勇。
“我女儿的事还没办完,你们还有精力管我的事吗?这样吧,不如我再给你们添一笔银子?免得你们太过劳累了。”
“哎,这两件事没什么冲突的,只要您答应,我们替您解决这件大难事,不用再拿钱,只要,你把关于令千金的一些近况告诉我们。”
不愧是清樽阁,比那些一心钻在钱眼儿里的小镖局就是有气度,若是自己的儿子还在,也该送到清樽阁去调教调教,宋老爷对他们的好感大大提升。
他又重新坐下来,有了清樽阁的帮助他心中这块大石头算是放下了一半。
“那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今日不急于此事,你还是说说黎家的事吧。”
卫凌濯先常愈一步开口。
“他们?这几天他们黎家的黎珠燕日日在我各处铺面闹事,一个未出阁女子,在街上到处晃悠,四处与人交谈,真是丢脸。”
怀虚心想,在京城这样的姑娘多着呢,有必要这么严肃嘛,让这宋老爷说黎家的情况,怎么就又扯到黎珠燕在不在外头走动了。
“你拣紧要的说。”
常愈提醒。
“什么紧要的,我天天忙着生意呢,真不了解他们,我。。。”
话说一半,外头又闹哄哄起来了。
远远的传来闰月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会小姑娘的身影就闪进了门。
“爹,老爷!看看!我让那黎珠燕跌了好大的面子!”
大家都看过去,闰月一脸兴奋,身后还跟着自家哥哥闰朗。闰朗和大家打过招呼,还没开口,话头就被妹妹截去。
“那黎珠燕说自己的朋友在当铺当了首饰,现在怪咱们压价,我呢就规劝那张小姐,她这么困难,沦落到都要当自己的首饰了,可是她所谓的好朋友,黎小姐,还不肯接济她,现在她被骗了,居然只是让她跑到众人面前骂街,真是丢脸。”
看来刚刚此事的确是大快人心,小姑娘话匣子打开了就关不上。
“还有还有呢,我当场就把她当的那所谓金步摇掰开,里头居然是铜的!”
闰月一边说一边双手一折,为他们表演当时的情景。
“我当场就把铺子里一根普通的簪子,赏给了那张小姐,我可是说了,既然连乞讨,你都乞讨不到你好朋友身上,看来你这个朋友不怎么样,我让她以后来我这儿讨,保管她再得几根好的戴去,哈哈,气的她急赤白脸,黎珠燕也是气的话都说不出了。”
屋内人听了是表情各异,笑的笑,愁的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