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真是太年轻,这撒个谎,脸上的表情是藏也藏不住。
“少小姐,你在酒楼,在玉娃馆,在观溪,在禅房,所有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丝慌乱,两分愠怒,三抹斜红上脸。
“你这个卑鄙小人!”
说着抬起一脚就飞踢过去。
“既然你那么喜欢偷听别人说话,那就让我试试,你到底有没有资格同我合作!”
本来卫凌濯不屑于和女子打架,可是用手接了顾恙这一脚,才发现这少小姐似乎不是徒有虚名。
他本想接住她的靴子后就着她的脚踝一扭,待她转为劣势再直接攻击上路。
谁知这她本不是有意于这一脚踢中,而是借他在思考要不要同她打架时那一恍神,就着他的手借力翻过他的肩膀,在空中迅速转过,就要踢他后脖颈。
他迅速低腰躲开,还是被她的鞋尖扫到一点。
好啊,从来没有人在与他过招时能这样碰到他。他今天就要试试这清樽阁的少小姐是怎样的身手。
顾恙这边一脚踢空,却又迅速反应过来,趁他回势起身之时,想要踢他正运动的腰部,可是踢到一半,自己身上被那莫名踢得一脚还隐隐作痛,怕是要留下暗疾,就想着自己这样踢,万一把他也踢得落了腰疾那就不好了。
于是就急急收了腿,借那一脚的力行至卫凌濯身前,换另一只脚扫他的腿,同时手上直击面门。
可是这样突然换势需要很足够的力量,她虽然是女子,也早就做过力量练习,本可以做到,然而她今日被迷香迷的软趴趴的,这力气也就不够了。
那一脚扫过去像是踢在了石柱上不说,手上出拳也被卫凌濯拧住了手腕子。
“唔!”顾恙轻哼出声。
略微一拧,卫凌濯便马上松了手。
“怎么样,我可否有这个资格?”说着回想了刚刚,“你方才那是什么奇怪的步法?”
顾恙揉着手腕,白了他一眼:
“什么步法?我们高贵无比的清樽阁,独创的高贵步法,你这等卑鄙小人是学不来的!”
卫凌濯知道她是临时换势,不愿意踢他的腰了。
“怎么。心软了?”
“呸,你也知道我是让你呢,要不是只是比试,我早就踢你个半身不遂了。”
卫凌濯这下是彻底透出笑来。
“那刚刚踢在我脚上的滋味,你可知你并没有这个能力?”
“喂,你是石头做的吗大哥,冷面冷心,踢一脚就像踢了个石头,早知道我在后翻的时候就一个暗器割你一脖子血,看你的脖子硬不硬!”
“这我倒忘记了,江湖上说,不要离清樽阁的人太近,因为他们的暗器容易一击致命,也不要离他们太远,因为容易一网打尽。怎么刚刚不用?”
“我都说了只是比试,何况我还没拿暗器杀过人呢。要真割你脖子血,方丈还不得找我算账啊。”
折腾了一夜,晚上也没吃东西,顾恙真是累极了,她摆摆手示意,就要回去休息,刚转身,突然想起这细节还未谈完呢。
“你方才说要和我说细节,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卫凌濯懒懒的拨了拨他的剑穗子:
“想知道?那就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