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浦红了眼眶不说话,一旁师兄弟都替他急眼。
“怀浦!事到如今,你就说吧!今日你不说,下次他还欺负你,把你当奴隶使,抢你的银子!”
良久,怀浦才挤出一句:
“弟子没有变卖寺中财物。”
“那这么说,你偷拿寺中财物是真的了?”
怀浦还是不说话。
莫猜急了:
“方丈,怀浦的确拿过寺中的东西,可是,他并不是为了自己,他是为了,为了.......”
莫猜看着怀浦,好像在征求他的意思要不要把话说出来。
“方丈,怀浦是为了救一个女子。”
大家转过头去,原来是监寺兼管膳房的莫泽。莫泽是寺中年老的和尚了,就是方丈也没比他大多少,见莫泽出来说话,一众弟子都安心了。
“女子?怀浦小小年纪,竟然动凡情?”
莫名抓住一句话,就要开始大肆编造。
“你闭嘴。”莫猜怒骂
莫泽看再不解决这个祸害,整个崇明寺都要被他害死了,决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
“那名女子从前住在半山腰,也不知从何而来,怀浦有一次下山见到了,见那女子凄凄苦苦,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拿自己的东西帮助她,后来有一次自己实在是没钱了,才想着拿些炭火食物,被莫名撞见了,就威胁他,如果不帮他干活,就要向方丈说怀浦在外面与女子私通。”
“做善事本是好事,你怎么不同我说呢?”
“方丈!弟子错就错在没有早一点和您说,可是已经先被莫名师叔发现了,我如果再和您说,就彻底说不清了。”
怀浦终于说话了。
“你”方丈看了看怀浦,说着又环顾四周“你们都如此怕莫名,厌恶莫名吗?”
众人无言。
“那名女子现在如何?”
“自从那次以后,我的钱都被莫名师叔拿去,我也再也没有去见过那名女子了,去年冬天,莫泽师叔下山,发现,发现那女子已经.....已经死在茅屋中了......”
“这....这.....”欲堕一下子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向来喜欢的弟子竟然如此恶心,也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不作为竟然让寺中的弟子如此怨怼,还间接害死了人。
当初自己可是专门派遣弟子下山救济贫苦百姓,怎么自己这几年就这么听莫名的话呢?
一旁原本在观望的弟子,顺势开始揭露莫名在寺中多年来的恶行,尤其突出莫名借观音娘娘的名头敛财,和平日里如同色中恶鬼,轻薄香客等事。
自己心中,那个颇有自己年轻时风姿的,大度宽容的弟子,竟然连人都算不上。欲堕心中悔恨,想到自己居然还为了这样一个人委屈了自己这么多好弟子这么多年,还误会了老友的女儿,差点连往日的情分都不顾了。
今天要不是莫猜揭竿而起,自己一直还被蒙在鼓里,还以为自己不理俗世,修行问道是一件修身养性的雅事。
想着,欲堕心中伤痛,扯下那佛珠,就狠狠砸在莫名脸上。
“今日这么多人看着,算是老衲瞎了眼!来人,把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拖进暗牢,严加看守!”
莫名顿时起了杀猪般的惨叫:
“方丈,不要啊,您要相信我,我没有做过啊,他们是嫉妒我,眼红我啊,您慈悲为怀,暗牢从来没用过,一个人也没有,弟子在哪里怎么活啊!”
欲堕把头扭过去不看他,而一旁的弟子少不了有被他欺负过的,还没等武苑弟子来托人,就有几个人自发的把莫名捆了,合力把他拖走。
看着文苑平日文弱的念经弟子,如今都如此积极的要捆那莫名,所有人都一幅大快人心的样子,他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