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地杰为什么不出手,连他这个一号仇人都不拦沈默,他区区第二号仇人干嘛出手?在一边看戏不滋润吗?”
“反正过去能吃的亏,他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他现在挑起事端,万一干不过沈默,岂不是要吃更大的亏?
越想,地魁就越觉得出手实在不划算。
他估摸着不光是他,地杰也是这样想的。
一念至此,地魁心中最后那点意难平,也彻底消散的无影无踪。
别跟他说什么仇深似海、恩恩怨怨的,他地魁从一百多年前接掌王城,一直到今日,靠的不是人脉,不是资源,更不是实力,而是一个字。
苟!
要是没有缩头乌龟那两下子,他也不至于在这战场边缘和北疆人族武者刺刀顶刺刀的情况下,平安无事的度过百年光景。
回望自己一路走过这百年的风风雨雨,地魁竟是心生唏嘘。
遥想当初,人族武者还很弱小,他没赶尽杀绝,双方虽然摩擦不断,但总归不会伤筋动骨。
一直和平发育到今天,他的地魁城还是从前的模样,而战场对面的人族武者,却是以他清晰可见的速度好不断成长。
到了沈天豪这一茬往后,人族武者越来越凶残了。
从其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势均力敌已经消失不见了,人族武者,对他老地魁越来越不温柔了。
想起来,地魁一阵悲从中来。
“这一届人族武者,不好惹,也惹不起,本城主心里苦啊!”
感叹了一句,地魁擦了擦眼角隐现的泪光,回头看了一眼。
身后守城武者目不斜视,没有人发现他这突如其来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