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立即引来周围一片十分“复杂”的目光,那目光里**裸的写着:乡巴佬,连这个都不知道,我们集体鄙视你!</p>
说话者轻咳了一声,丢给了这“乡巴佬”一个白眼,一脸得意的高声“背诵”道——</p>
“你听好了!那个掌柜的姓吴,原本他不姓吴的,他原本姓江,名叫江通理,是城西三十里外那富甲一方的江员外的第六房小妾吴氏所生,照理来说,那吴掌柜这位出生富贵之家的公子哥本该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的,可事实却并非如此,江员外常年在外做生意,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六十天不在府里,府里事务都交于他的原配夫人程氏在打理,且说那程氏可是出了名的霸道和刁钻和泼辣啊,那程氏一直都嫌吴氏长得妖媚,而且出身不好,玷污了她江家的门楣,只要江员外在不在府里,便是成天的想着法子来折磨吴氏。”</p>
“呃,等等!你说那吴氏的出身不好,怎么个不好法啦?难道她原先是哪个府上的下人?”</p>
说话者小心的扫视了一眼四周,见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前方药铺上,这会儿没有注意到他们,他这才俯在问话者耳边小声的说道——</p>
“比这更遭,吴氏先前是一名江南的雅妓,听说在江南那是大大有名的,后来江员外看中了她,就给她赎了身,还收了房,那一年,江员外一直将她带在身边,直到过年回府,吴氏进府的时候肚子就已经大得像个球一般了,回去没几天就给江员外生了个儿子,那程氏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来不及了啊,原先吧,这程氏虽然也常找着茬的来欺负吴氏,但她对待江员外的每一个妾室也都如此,大家也是见怪不怪!可后来程氏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了吴氏先前是外雅妓,便是气不大一处来,觉得这是贱人玷污了她江家的门楣,这次遭殃的不仅仅是吴氏了,还有她那个刚出身不久的儿子。”</p>
“后来呢?”</p>
“你还想不想听啦?想听就别打岔!”</p>
“想听想听!”</p>
“后来!后来你就可想而知了,吴掌柜的和他的娘亲过的是什么日子了,一年中除了江员外回来的那几日能够吃得上饱饭,其它的时候连个下人都还不如呢!”</p>
“难道江员外就不管的么?”</p>
“江员外哪能知道这些事情,一则府里的人都被程氏给管怕了,哪里敢多管闲事,二则呢,那吴氏虽说出身不好,却也自幼被老鸨**得温顺乖巧,那性情啊,就算是名门的大家闺秀也是及不上的,像她这样好性情的女子又怎么会在江员外面前说他原配夫人的不是呢!”</p>
“哎!后来呢!”</p>
说话者白了问话者一眼,这才接着道,“被程氏那样的母夜叉给盯上了,哪里还会有后来啊!没过几年,吴氏就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的!当时的吴掌柜还不五岁。吴氏死后,吴掌柜这个没了娘的孩子的日子过得更是不堪,也幸得府里另外几个妾室见孩子可怜,都偷偷帮忙的照应着些,那个时候的吴掌柜,每天都要被强迫着做许多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根本就做不下来的活计,没做完就没有饭吃,真的是连个下人都及不上啊,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p>
“后来呢?”</p>
“听说那个吴掌柜的打小就对各种岐黄之术感兴趣,府里有哪个下人病了,他都会去抢了人家的药罐子捣鼓琢磨个半天,后来大概是他八九岁的时候吧,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了一张方子,便当宝一样的藏着,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再后来府里一个先生见他如此喜爱摆弄药材,这便将自己收藏的几本有关有药理之术的卷册送于了他,又教会了他读书识字,又几年后,江员外的身子突然就垮下来了,自然也就不能再出门,江员外回府了,程氏自然收敛了不少,吴掌柜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他便开始自学岐黄之术,一样药材一样药材的去认,一方帖子一方帖子的钻研,不消多久,竟也能医治些小病小疼了,可惜可景又不长,没几年,江员外也去了,程氏第一时间就将江员外这个‘贱人生的野种’给赶出了江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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