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麒麟和苍翠之地所有人,看着云天气定神闲的样子,就如同心中有了主心骨。
顿时一个个又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瘦麒麟却对云天道:“我们现在可能遇到了这样几个难以克服的问题!”
云天道:“说来听听!”
瘦麒麟轻捋胡须:“一是,古迹遗址这片小世界太过宽阔,非一个人,甚至几百、几千人能够穷尽的领域;二是,未知的充满挑战的危险的领域太多;三是危险势力人数太多;四是信息量太大。”
云天点头:“我们进入古迹遗址,要完成的任务太多。比起别人来说,至少是多了两个任务。一是找到太乙真人,二是找到炼制鼎元丹的原料。”他抬起头,看住瘦麒麟:“你有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瘦麒麟看住云天:“也许,你也想到了。或者说,当初在苍翠之地与邪教一战。你其实就将那些家伙,有了收服的打算。”
云天笑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为我云天所用的人,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我要收服,二种是我要彻底收伏。”
瘦麒麟顿时淘友兴趣地道:“什么叫收服?什么叫彻底收伏?”
云天淡然一笑:“收服的人,其实天生就是我云天的兄弟姐妹。他们有的喜欢我云天这样,有的喜欢我云天那样。甚至有的根本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喜欢和我在一起。”
瘦麒麟点头:“理解!”
云天继续道:“还有一些人,天道甚至本是让他来和我云天作对的。那么,我也会将他们最终收伏得服服帖帖在我身边。”
瘦麒麟看住云天:“你是要把天下人都收于你的旗下?”
云天点头:“这只是我的一个理想。”
瘦麒麟道:“你有天大的野心!”
云天道:“你说呢?”
瘦麒麟摇头:“所谓无毒不丈夫,你做不到,你的心太软!感性的行为太多!”
云天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瘦麒麟用坚定的眼光看着云天。
云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终于,他点了点头:“麒麟大师,在你的人生阅历中,认为人群中,其实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庸庸无为的人,一种是有称霸天下的野心的人。”
瘦麒麟道:“难道你两样人都不是?”
云天点点头:“我只为自己的本心而活着。”
瘦麒麟道:“你的本心是什么?”
云天抬起头看向苍翠之地上空的艳阳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的本心可以向天下人说,向我的朋友,我的敌人们说。那就是让大家平等地,自由自在地活着。”
瘦麒麟笑了:“那不过是佛教自欺欺人的教义,一种虚幻的大同理想。”
云天点点头:“我想过,或者我在世,可以在我可控的范围内为这种理想而努力。我如果不幸死去,或者我的理想会像魂魄一样烟消云散。但是,我会为这样理想奋斗终生!”
瘦麒麟摇摇头:“世界是那些有着无限野心的人的。天道总是眷顾那些有野心的人的。你将成为天下人之敌。”
云天点头:“所以,事实上我是天道的敌人。”
瘦麒麟点头:“是的。简单说,你是没有出路的。”
云天道:“明知不可谓而为之,是谓愚者所谓也。因此,我会至死不渝地为之而奋斗,不为什么,只为我能够为天下穷人,拼尽最后一口力气。”
瘦麒麟不由得蔚蓝一声长叹。
低下了头,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头,看住云天。
看住云天那永远清澈的眼睛,即便那里面有太过疲劳的产生的血丝,但是那眼神也是永远清澈的。就像是永远无怨无悔地普照天下人的阳光一样。
他说:“但是,我也愿意永远追随你!”
云天看着瘦麒麟。
瘦麒麟慢慢地道:“天下人有你这样的理想的人,如过河之鲫。”
云天没有说话。
瘦麒麟继续道:“天下人有这个理想的人,都碰德头破血流,只能终日的幻想而已。”
云天道:“为什么不行动起来。”
瘦麒麟道:“因为看不到前途在哪里!”
云天笑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前途,但是,我会百转千回,痴心不改,虽九死而不悔。”
瘦麒麟道:“十死呢?据我所知,唐僧大佛,十死后,可是离开了这片天地。”
云天轻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活得不像唐僧那么累么?”
瘦麒麟道:“为什么?”
云天道:“唐僧悲天悯人,可怜天下众生。但是,他有太多清规戒律约束自己。而我不属于道教,不属于佛教,我属于我的这颗心!什么规矩,我都可以破。生,我可以杀!这个世界所有放规矩,我都可以肆无忌惮地破!我只守住我当前的人。过去是火燎原地的人,现在是邪教之地的孩子。未来,是我能够庇护到的所有人!”
瘦麒麟豁然道:“好一个只求本心。”
云天道:“其实,我是野心很大,恐怕真正地能够干多少事,还是看我活得到多久。我的理想究竟能够对世界产生什么影响,还是得看,我究竟能活到多久。但是,我觉得这样我的一生,或者至少在我看来,很有意义!”
瘦麒麟道:“我过去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后来碰了很多壁,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但是,我现在也想像你一样活得有些意义!”
云天点头道:“其实,我早就将你当做我的同路人!只是,你活得有些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