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已是人迹全无,虽然在晴朗之时,隐约可见莽腾山峰,但实际距离仍远,更不必说道上冰滑,那女子还已怀孕八月有余,一路自是艰辛。
又行了十余日,莽腾山已赫然在眼前,二人心情愈加畅快起来。也愈加轻松地欣赏着天山的美景。太阳下山时,阳光洒在冰雪之下,仿佛给白雪披上了一层玫瑰色的纱衣。那男子微叹一声,“这日落是何等美景,只是那……”
一句话戛然而止,这雪野里只余红白二色,而眼前已多了一人,一个全身红衣的人,太阳正在他身后,他仿佛已与日光溶为一体,声音中却殊无暖意,问道:“风云双煞?”白衣男女一齐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声调问:“日上东君?”红衣人哈哈大笑,声音仿佛要把冰雪深化,随即又冷冷地问:“你们知道我?”
我们怎么会不知道你!江乘风仍平静地答:“久仰。”日上东君道:“既然知道我,就应该明白我容不得任何人的名头大过我,特别是我是魔,你们居然叫煞,真是不知好歹。”
风云双煞原来握在一起的手早已松开,云铃忽然娇笑道:“您老人家久不出江湖了,后生小辈们总得有口饭吃,这风云双煞又不是我们自己取的,您说呢?”日上东君嘿嘿一笑:“我还听说你们手段毒辣,中原无知之人居然说你们是古往今来最歹毒之人,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江乘风道:“今日即见了前辈,我们自知原是萤虫之光,自不敢与日月争辉,前辈要怎么样,尽管发下话来。”日上东君目光在二人面上停留着。风云二人都是三十左右年纪,男的英气勃勃而不失俊美,女的娇美掩不住灵气,只是左看右看不象经常以极毒辣手段杀人满门的“双煞”。日上东君冷笑道:“风云双煞岂是如此容易就范之人?心中盘算着什么奸计,趁早痛痛快快对老夫使出来。”“什么老夫不老夫的。”云铃的笑真如银铃般勾魂,“我想您成名三十多年了,怎么看也得有五六十岁吧,哪知一见,您不过四十出头,还年轻着呢。”说着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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