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本官再考虑一下。”
城楼上人烦恼,死人堆中依然有烦恼的人,梅落尘坐在长凳上,看着眼前的药踌躇不已。
沁月道人放下药碗不屑道:“喝吧,在煎药这一点上,峪月比你有经验。”
梅落尘还是很犹豫,眼前的药猩红如血,味道丝毫不比腐臭的血好闻,最重要的是她无法辨别这是什么草药熬出,让她有一种本能的排斥。
看她还在犹豫,沁月道人幽幽问:“你是选择喝下这碗腥臭的药,还是选择来年像落叶一样腐烂在泥土里?”
“这是什么药?”梅落尘犹豫地问。
“你喝药活下去,自然能知晓一切,现在告诉你为时尚早。”殷大夫道。
望着殷师伯鼓励的眼神,梅落尘接过碗喝了一口,这是一种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味道,还算可以接受,接着她小口把整碗药都喝下去。
看她喝完药,几人都松了口气,殷大夫与沁月道人交换眼神,沁月道人轻咳一声让峪月把梅落尘带出去,“你们该去练习了。”
“是,师父。”
峪月与梅落尘来到隔壁,峪月对屋中两具尸体犯难起来:“找到死因确是一件难事,师妹你平时是如何练习的?”
“我照着书本一步步做,犯了错误就一点点改正。”梅落尘拿起记录,刚被送来的两人是在人迹较少的地方被发现,官府张贴告示一直无人认领。
下着小雨,屋里只有他们二人,两人很快分配完任务,梅落尘走到盖着白布的人面前蹲下查看,峪月负责抄写记录,见墨汁用完他出门去找墨。
梅落尘见状先来到一具尸体前,掀开白布把手放在尸体脖子下方,摸到一片温暖,她又探此人的鼻息,惊讶道:“这个人还没死!”